我问冯春生:他们那群人,杀了那群想学仙的人,图个什么?
“嘿嘿。”冯春生说道:那些神仙道的人,都是邪魔外道,一个个都觉得自己真的是神仙了,认为其余的人,都是凡夫俗子呗。
他说那神仙道的人,最喜欢玩弄的,就是“凡人”。
他们把那些向往学仙的人,给骗到一些隐秘的地方去,杀人、吃肉、或者淫戏。
这些人,多淫、多邪、多嗜杀。
他们觉得他们都是神仙嘛,高人一等,所以,那些凡人就该杀,该死!
我问冯春生:这些人……真的都会“神仙术”吗?
“会他马勒戈壁!”冯春生一说到这儿,竟然义愤填膺的,直接骂了出来。
接着,他下意识的发现自己的言语过于粗鄙,丢失了往日里的“高风亮节”,他顿时拍了拍嘴巴,说道:爆粗口,爆粗口了……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个人,一直都说自己是江湖神棍,但我是真有干货,这风水学说,那也是汇聚了许多门类的学问在一起,所以咱们才敢打开摊子做买卖!
“那群神仙道的人,才是真正的装神弄鬼。”冯春生说道:什么骗人喝符水啊,什么要治病必须得和女顾客同房,用男女之事来化解啊?那都是利益熏心、欲望熏心的蠢人!
我点点头,说春哥:那你说这个养鸡工,忽悠这唐婧的神仙术是真的假的?
“绝对不是真的。”冯春生说道:这江湖把戏,极其骗人,两三招手法,把你糊弄了,让你以为他是真神,其实就是一个耍把戏的。
“那点石成金怎么说?”我问冯春生。
那养鸡工,对着一个玻璃杯一指,那玻璃杯落地就变成了金杯子?怎么变的?
“具体怎么变的,我就不知道了。”冯春生说:反正那神仙道的人,都是会变戏法的人!一天到晚唱着人家崂山道的“神仙传小曲”——要学神仙,驾鹤飞天,点石成金,妙不可言,定要到崂山去学仙。
原来唐婧模仿那养鸡工唱出来的小曲,原来是这般模样?
神仙道?
邪人?
这个养鸡工的身份,似乎和祖鬼,越来越远啊?那无字天书提示我们来搞定这件阴事,到底是为什么呢?
再多的事,唐婧那边也说不出来了。
我只能跟唐婧说:你的事我给你接着了呗——你别惹乔小乐,这小伙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错也没有,你饶了他。
“高人愿意为我做主,我当然不会难为乔小乐了。”唐婧连忙说道。
我点点头,跟冯春生说:今天晚上,我们先去见见那养鸡工,偷偷的去。
仓鼠问我:我去不?
“去,去!当然去了。”我和冯春生没法自保,那养鸡工,凶神恶煞的,谁知道是个什么人物呢?
我让唐婧把那养鸡场的位置告诉我,然后我带着仓鼠和冯春生直接过去了。
……
这养鸡工所在的养鸡场在哪儿呢?在马头山。
马头山荒郊野岭,十分偏僻,人烟少见。
仓鼠问我,为什么一个养鸡场开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我说还不是为了城里人么?
这城里人,都爱吃散养的鸡,散养的“走地鸡”,比一般的鸡,要贵一半的价格!“走地鸡”的鸡蛋都要贵上不少,于是不少的养鸡户,就养“走低鸡”呗。
山里面租一块地,然后围上网子,让鸡在里面到处撒野,什么时候来了单子,就抓了鸡,直接往三轮车上一扔,拉到城里去,很受欢迎。
“那就更好吃喽。”仓鼠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说仓鼠,这可不是吃鸡的时候,先找人,找到了人,再说。
仓鼠吸溜了一声,说道:好吧!再等等。
要说这个养鸡场,还真的很大,我和仓鼠两个人,绕了好大一圈,才走到了那养鸡场的后院围墙。
我们三个,就是为了来探一探那个养鸡工的底的,也不是为了和他来怼一个正面,偷偷摸摸最好。
我们仨悄悄的到了那墙底,然后在悄悄的往围墙上面爬,爬到了围墙上头,伸出了半个头,瞄着那养鸡工住的地方的情况。
养鸡工住在一小屋子里,现在都晚上十一点多了,还亮着灯。
他在里面唱着小曲,依然是那首“神仙传”——要学神仙,驾鹤飞天,点石成金,妙不可言!
他唱着,我们听着,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们觉得有些无聊。
就在这时候,忽然,养鸡工家里的门被打开了。
接着,我们瞧见了那个养鸡工。
要说我们来之前,找乔小乐问过了,这个养鸡工,没名字,在递给婚介所的档案里,写了一个“小黑”的名字。
那唐婧也说,她也只管那养鸡工叫小黑。
现在养鸡工出来了,我隔着老远瞧得见——这家伙,真特么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