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说不清的?”刘牧森有些不耐烦,“我跟同学一起去的,有他们给我作证呢。你们不是怀疑我杀了韩冷吧?真好笑,我跟他没关系,犯不着杀他。”
“你进的是重点高中,竞争一定非常激烈。我看你还有时间跟同学一起看电影,很轻松嘛。”
他稍微停了一下说着:“真正有实力的人能够合理的安排时间,死学不会有潜力。”
“那你平时还有什么兴趣爱好?”陆离上次来,就看见屋子里有篮球,阳台上晾晒着球鞋和球服。
“打篮球,上上网。到了月末跟同学出去逛逛街,看看电影什么的。”他看看墙上的钟“你们还要问什么,我该去学习了。”
“你新买的手表?”一直没有说话的曲寞问着。
额,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随即才说:“嗯。前几天买的。”
“他们学校现在不让带手机,我就让他买了块手表。”刘霞在旁边说着。
“嗯,天梭的入门款,三千块钱出头,不算贵。”
听了曲寞的话,刘霞明显愣住。看得出来,她并不知道这手表的价钱。不过,她并没有选择质问,而是沉默起来。
“只要我们调查韩冷名下信用卡和财务方面的往来,应该就能查出些端倪。”
刘牧森到底是个半大孩子,他听见曲寞的话有些局促起来。
“牧森,你真得要他的钱了?是不是上次他到学校找你的那次?”刘霞有些不置信的看着自己儿子,方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跟韩冷没有任何关系的儿子。
“本来我不想要,可他走得太快。”刘牧森垂着头解释着,没有了方才的年少轻狂模样,“等我有空要还卡,却听见他死了!反正这么多年他一分抚养费都没掏过,这是他应该出的。凭什么他一个人在外面风风光光,我就像没有爹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浑说,你不是还有妈妈吗?”刘霞喝住他,阴沉着脸。
“可你只能是妈妈啊。”他低声的嘶吼起来,站起来就冲到外面去了。
刘霞赶忙追出去,留下曲寞和陆离在屋子里。这是走还是不走?陆离看看曲寞,曲寞却站起来进了里屋。
刘牧森的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床上的床单铺得很平整,一个褶皱都看不见。被子和枕头整齐地放在床上,叠得像豆腐块。旁边的书桌上摆放着一摞书,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摞在一起。旁边是笔记本电脑,曲寞打开看了看键盘。
门口有一双拖鞋,是男士的。对面是衣柜,曲寞刚刚开门拉开,就听见刘霞的动静。
“你们在找什么?牧森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
曲寞扭身出来,陆离赶忙问问刘牧森的去向。
“没事,他一会儿就能回来。”刘霞的脸色不太好看,“要是没什么事就请你们离开,一会儿我还要去接孩子,我丈夫马上也要回来了。我不想让他们都牵扯进来,他们还不知道这些破事。”
两个人就这样被撵了出来,到了楼下上了车,陆离这才问:“怎么样?发生什么异常了吗?”
“偏执、孤独、扭曲、有节制,这是刘牧森的房间散发出来的信息。他并不像自己说得那样有很多合群的同学,而且他上网主要是玩游戏,他每天玩游戏的时间不多于一个小时。”
怎么判断出来的?陆离虽然没有问出口,却满脸都写着问号。因为在他看来,就是个整理的非常干净的房间,或许是刘霞的功劳。
曲寞瞥了他一眼,解释着:“房间门口还放着一双拖鞋,刘牧森脚上还穿了一双,是他从自己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在门口换上的。刘霞喊儿子也只在门口,并不走进屋里。这说明刘牧森有洁癖,而且领域感非常强,不容任何人入侵。
他的房间非常整洁,床单没有褶皱,被子叠得像豆腐块。书籍的摆放按照一定的顺序,衣柜里的衣服分门别类放置,说明主人有强迫症,而且偏执。他的房间跟外面迥然是两个世界,这又是他孤独的表现。
而且从客厅到厨房,都能看出女主人并不是个非常干净利索的人。很显然,儿子的房间并不是她在整理打扫。再看他电脑键盘的磨损,主要集中在个别键子上,应该是玩游戏造成的。另外,他的书桌上面贴着时间安排表,方才正是他应该学习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