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询问了陆路两句,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站起身大步走到窗口望下面瞧。
“陆队长,你怎么了?”陆路有些奇怪的问着。
他瞧见有个背影转过小区的大门不见了,对方穿着军绿色的长款棉服,帽子戴在头上,看不出来是谁。
陆离赶忙下楼,追出小区大门,却只看见前面的公交站点有一辆公交车绝尘而去。
“陆队,怎么了?”王城跟在他身后追下来。
“刚刚陆路在家里招待客人,而且是位不愿意在我们面前露面的人!”陆离肯定地说着。
王城听了一拍脑门,“我说咱们一进屋他的神色怎么那么奇怪呢?而且地板上面放了两个垫子,连游戏手柄都是两个。”
“重点是脚步声!你回忆一下,咱们进屋之后的奔跑声,是从上一层缓步台发出来的。那个人就藏在上面,偷窥到咱们进了屋就逃下楼去了。”
“陆队,陆路这小子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王城点点头说着,“我建议马上把他控制住,对他的住所进行搜查。”
“动静搞得太大,蛇就会被彻底惊跑了。”陆离不同意他的意见,“你负责监视陆路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立即汇报!”
王城留下监视陆路,他一个人回了队里。刚一进去孟哲就迎上来,“陆队,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大决战》第二部剧组里面有个武替,阮枳出事后就一直没有露面。而且他是蓟县人,你说怎么着?那里是家白蚁的故乡!”
怎么又跑出个武替来?虽然陆离对这个武替杀人的可能性表示质疑,但是他在这个节骨眼失踪,又跟家白蚁扯上关系,显然有很大的嫌疑。陆离向上级申请了协查令,全面铺开寻找这个陈强。
曲寞这个积极配合刑警队工作的地方所长,每天的工作地点变成了公安局。不,准确的说是法医科。所里有重要事给他打电话,不过眼下所里的重要事就是配合刑警队的工作,早日抓到罪犯。
陆离跟刘霞沟通了几次,刘霞终于同意他们正面接触刘牧森。其实,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刘牧森再有一个月就满十八,她始终是阻挡不住。她提出要在自己在场的情况下,陆离同意了。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曲寞听了这样评价刘霞。
一个女人自己带着孩子嫁给初婚的初恋情人,情商肯定不低。而且她在电视台是编导,这个工作是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驴子使,没有点雷厉风行的作风不行。
见面那天,陆离邀请曲寞一同前往,期望他能通过一些细节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刘霞的丈夫不在,二儿子去了兴趣班,刘牧森在家放月末假。
“上次也没有见到你丈夫,他工作似乎很忙。”陆离知道她丈夫是城郊医院的一名医生,应该没这么忙碌。
刘霞把水果端上来,“我婆婆卧病在床,姊妹兄弟几个轮流去照顾。每个人去一个星期,陆队长来这两次,刚好轮到我们家。要不是我要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应该我去的。”说完朝着里屋喊刘牧森出来。
没有人回应,不一会儿,刘牧森从里屋出来了。他还是戴着那副眼镜,穿着套头的鸡心领毛衫,里面是格子衬衫,下面是牛仔裤。看质量都不是地摊货,手腕上的那块表更是得几千块。
他应该是知道了警察找上门的原因,不等问就说:“我早就知道韩冷是我的亲生父亲,毕竟那些小报上面都写过,网上什么消息都查得到。只是我不愿意看见妈妈伤心,就一直假装不知道。韩冷去学校找过我,可我并不想跟他见面。从我记事开始,我就只有一个父亲,他是陌生人!
前一阵子他死了,我没有什么感觉。每天都有人死去,这没什么稀奇的。我不知道你们非要见我做什么?”说完无所谓的撇撇嘴。
“九号那天晚上八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里?”陆离盯着他问道。
“看电影去了。”他想都不想就回着,“那天我跟同学约好了去看一场电影,因为有人过生日。正好放得是《我不是西门庆》,在华商楼上的电影院看的。”
“电影票还在吗?”
“不知道,我的东西都是我妈在整理。”他瞧了刘霞一眼说着。
刘霞赶忙去找,在客厅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得亏我没有扔,不然就说不清了。”
陆离接过去,果然是一张被验票过的电影票。上面写着电影的放映时间,是八点到十点半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