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常过我的日子,该如何便如何。”舞霓裳平静道。只是垂下的眼眸中似有万千情绪交杂,最终却归于平静。
南宫浅陌闻言一时间沉默不语,她原是想着借此机会撮合这二人,可那靖远侯夫人……
说话间流云已经取了冰块和熟鸡蛋来,小心地替舞霓裳敷着。
“抱歉,我家小姐此刻正忙,没工夫见不相干的人!”颜舞在门外冷冷说道。
南宫浅陌闻言问道:“颜舞,什么事?”
不待颜舞回应,司琴的声音便抢先一步响了起来:“胥扬将军,奴婢司琴,我家夫人有事求见!”
颜舞冷冷瞪了她一眼,“原来这就是你靖远侯府的规矩,我今日倒算是见识了!”
司琴脸上不大好看,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争辩。
南宫浅陌开门出来,淡淡看了她一眼,“走吧!”
靖远侯夫人等在客厅里,见南宫浅陌前来似是想要起身相迎,但不知为何却又坐着没动。
“世子的伤已经无碍了,夫人若是不放心,可以派人将其接回府上调养。”南宫浅陌淡淡道。
靖远侯夫人脸上浮起一抹难堪,“将军怕是有些误会……”
“是吗?我以为霓裳脸上的巴掌印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南宫浅陌丝毫没有给她留面子的打算。
果然,靖远侯夫人的脸上五颜六色的,讪讪道:“本夫人当时也是一时情急,再者说了,谦儿因她重伤昏迷是事实,我便是做了什么也是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南宫浅陌冷笑一声,“夫人这话我可不敢赞同,说句不好听的,霓裳可没求着世子救她,再者说了,就算霓裳她欠了世子一条命,却并不曾欠夫人什么,夫人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霓裳的麻烦,不知世子会如何作想?”
“你!”靖远侯夫人被噎了一下,脸上有些薄怒,“将军这是在拿谦儿来威胁本夫人吗?”
“呵呵,夫人这话就说错了,”南宫浅陌轻轻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道:“威胁这种没有实际成效的办法我从来都不用!”这话说得狂妄,然而却恰恰将靖远侯夫人堵得一句话都没有。
到底是上官的母亲,看着她愈发难看的脸色,南宫浅陌觉得差不多了,转而说道:“夫人放心,霓裳对世子并无任何心思,我自然也不会多事,倒是有一事想请夫人解惑。”
靖远侯夫人的脸色稍缓,“将军请说。”
“不知夫人是从何处得知世子身受重伤的消息?”南宫浅陌放下了茶杯,直言问道。
靖远侯夫人先是一愣,而后便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此事说来也怪,是今日一早,有人往府上递了一封信,信上言称谦儿命在旦夕,要我速去暄王府见他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