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路上撸下呗。”我满不在乎地回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不舒服么?”
“舒服啊,”我的大脑已经飘回到学校了,“但是这是杂事,咱们得干正事去。”
他卸了力,放我去穿衣服了,我穿好衣服,发现他还躺在床上不动弹,就过去喊他:“快起来了,要去上课了。”
“我打个电话,让人送你去学校。”他的嗓子有点哑,一副困倦模样。
“那你呢?”
“我躺在床上睡一会儿。”
“不行。”我拧着眉头,“就算你累,想睡觉,也得去学校,你在教室里多少能听点课,躺床上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宋东阳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他说:“睿睿,心软点吧,我可是刚被你这头牛糟蹋了一通。”
“不是你自找的么?”我一点也不心软,显得冷酷极了,“你起不起?再不起我挠你痒痒了!”
我作势真的要挠他,他在床上滚了一圈,噗嗤一声笑了,懒洋洋地说:“我没力气,你拽我,我就起来。”
我没多想,弯腰向他伸出了右手,他仰着头看我,也伸出了右手,我们十指渐渐相贴、相碰、相交,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起来。”我用上了劲,想要把他拽起来,他却软绵绵地躺着,一点力气也不用。
我拽了几次没拽起来,有些生气,想松开手,他却攥紧了我的手,猛地用力,我没有防备,竟然被他拽到了床上,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又抱住了我,满足地喟叹出声,他轻声说:“哥爱你。”
我装作没听见,挣扎着起来,他也没拦着,等我起来了,他也跟着起来,我们匆匆整理了衣服,出了门。
宋东阳没自己开车,安排了会所的司机开车,他跟我一起并排坐在后车座上,也跟我一起合拢了双眼。
一路无话,只能听见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车停了,谢天谢地我们没迟到,我们在教学楼门口分手,我进了教室,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宋东阳没把那一堆参考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