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呀?”李颜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扭着脚想挣脱他的束缚,没想到他越握越紧,她被他弄的痛。
“林献,你变态。”她敏锐地察觉到他现在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果断放弃了挣扎,向后倒在沙发扶手上,嘴里娇嗔地骂上一句,就乖乖地一动不动了。
“对不起,颜颜……嗯……我看你指甲油都掉了,给你换个颜色吧。”他回过神来,手上力道已经慢慢松了,看着她的脚指甲盖,找了个莫名其妙的借口。
李颜任由他拿着指甲油抖着手涂在她甲面上,自己点了支烟对着天花板吸了起来,听到林献问她为什么想跳舞。
“不知道,突然想到的。”她确实就是一时兴起,或许是电影结尾的音乐很有节奏感,让人想要跟着律动。
“我只会一点点,不过可以教你跳。”他边涂着她小小的趾甲盖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就是抖得厉害,明明这个涂色比绘画简单许多。
“你认真点涂行不行?都涂出去了。”她脚尖的皮肤不时能感到刷子蹭上来留下冰冰凉的温度。
“好了。”他拧上指甲油盖子,把她的脚从腿上移开,搁在茶几上等指甲油风干,起身进了房间。
李颜看着自己脚上十个边缘参差不齐却上色均匀饱满的色块,一时语塞,不知该作何评价。
林献搬着个旧唱片机从李霁房间走出来,李霁房间里藏了什么东西,他总是比她清楚。他把它放在电视柜上,随意抽了张唱片试了试音质,客厅里回荡起萨克斯的声音,是一首爵士乐。
他走过来看了眼她的指甲,像是干透了,接过她夹在指尖的烟吸了最后一段,灭在烟灰缸里,手牵着她站起来。
他带着她在茶几前的一片空地上跳舞,他只教了最基本的舞步,对李颜说只用跟着他的动作抬腿进退就行。
李颜就这样带着颜色鲜艳的脚趾光脚踩在地板上,笨拙地随着他的动作僵硬地移动,不时还会踩上他穿着袜子的脚背,不过林献并没有笑她。
他们俩在悠扬的爵士乐中跳起了华尔兹,明明节奏丝毫对不上,却跳得起劲又投入,相拥着旋转的姿态,像是明日世界只剩下最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