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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1 / 2)

可唯独在私下之时散发的习惯从来没改过来,这一点萱城是感同身受的,因为他也经常披头散发,只不过他是因为要遮住某些人的目光。

可苻坚的散发是为了什么。

苻坚。萱城叫了一声。

他又不懂礼貌了,直唿人家的名字。

苻坚回头看他,依旧像以往多次,每当苻坚投来目光时总是带着微微一笑,很柔和,像是春日清晨的阳光一样。

萱城慢慢的移动了脚步,他走近苻坚。

苻坚。

苻坚笑着纠正道,皇弟,你怎么又这么叫朕的名字了,朕是你的兄长。

萱城道,皇兄。

苻坚脸上的微笑收住了。

他盯着萱城的眼睛,像是在观察什么,可又不是,似乎想要探索些别样的东西来。

可萱城伪装的极好,他不动声色的平平静静。

最终还是苻坚绷不住了,他一把扯过萱城的手,还不等萱城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身体就跌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紧接着那潺潺暖流沿着对方的身体缓缓输送过来,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对方的心跳,还有颤抖。

苻坚,他的心、、、极其的乱,最起码,此刻是的。

苻坚的头发其实不是那么的纯黑,黑中着了些茶棕色,只是平日里配冠束发的时候并未发觉,站在阳光下细细瞧看就显现出来了。

过了半响,萱城试着抽出了右手,他抚摸着散落在苻坚胸前的头发,唿吸骤然加速。

他记得,那一次,他求苻坚之时,就像此刻这般,他轻轻柔柔的托起苻坚的头发,认真的梳了起来。

梳头,束发。

萱城挣开苻坚的束缚,细细的盯着泛着茶棕色的长发。

哥哥,我来给你梳头。

苻坚吃了一惊,他的眼里霎时间闪过一丝狐疑,可萱城还是捕捉到了,他微微抿着的嘴角流出的笑意。

萱城拽着苻坚的手来到了铜镜前,这一方铜镜可不比后宫那些妃子梳妆打扮的铜镜,这是一面立身长镜,立身镜的周边都是青铜所铸成龙凤花纹,纹路条理清晰,正面是由青铜磨光而成,点缀以黑曜石,象征帝王正衣冠的威严。

萱城把手放在苻坚的肩膀上,轻轻用力,皇兄,坐下来,好吗?没有什么事是你不能答应我的,我知道,你想的,你很想要的。

苻坚很想他的亲弟弟为他梳头束发。

所以,就披头散发吧,总有人去伺候他的。

无论过去了多少年,不论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十五年,一千六百四十年。

苻坚坐了下来,萱城站着。

他拿起了桃花木梳,不知为何,苻坚这里的起居配置很有一股子妇人气息。

他明明只是有妇人之仁罢了,他一点都不女性的。

橙木色的梳子握在手中,那一刻,萱城不再是自己了,他不再是21世纪的人了。

他的灵魂和身体真真切切的吻合了。

他那么认真的梳了起来,也许真是帝王的缘故吧,苻坚的头发虽然颜色不是纯黑色,可极其的光滑,也许是每天要洗漱的原因,早晚都有人伺候着洗头,不知为何,想到这一点,萱城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古人是有差别的,虽说生活条件没有现代人好。

可帝王终究是帝王,人上之人,活的就是独一无二。

一笔一划都是那么的细心,似乎做过很多回,连萱城自己都不可思议。

我不会同意的,你走了,朕一个人在这长安城。弟弟,无论你要说什么,朕想好了,让太子去吧。

萱城的手滞了一下。

下一刻,他仍然重复着动作,头发一丝一丝的被梳的光滑顺直,萱城抬起手来,手心却赫然几根细丝,心瞬间就抖了一下。

良久

我也不会听你的,无论你怎么不同意,我都要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来吧,斗地主

手被抓住,桃木梳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猝不及防的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印了上来,萱城怎么使劲也抽不出来了,手就那样的被他牢牢的套住,他的皮肤极其的温热,萱城知道的,就算是在刺骨的冬夜,不过片刻他的体温便能温暖身边人。

萱城就那样看着,他自上方望去,长长的睫毛扇子一般盖住了眼帘。

苻坚的脸抵在他的手背上,温热的唇印在肌肤上有一丝的搔痒,萱城忍不住的颤了一下,一瞬间,全身像是被电击过一般,自手背流窜至身体各个部位。

哥哥。

萱城弯下腰来,他终于与苻坚平视了。

文玉哥哥。

这四个字是毒药。

是种在人体内的罂粟之子。

蜀地一平,你想做什么,那时候都可以做了。代国,东夷,西南夷,西域六十二国,朝鲜半岛,文玉哥哥,你的弟弟,他会支持你,没有任何的回报的支持你,短暂的离别是为了长久的相守,你是君,不该被情被绊,苻融他会生气的。

苻坚的身体在发颤,他贴着萱城手背不停的在颤抖。

蜀地是桓氏的天下,太子他平不了的,你听我的。桓温死后,其弟桓冲一心辅佐司马氏,可其子桓玄却别有二心,盘旋在蜀地的流寇多半是桓玄的阴谋,官府与流寇勾结,我大秦设置的益州治所就形同虚设了,桓玄想要割地独立,司马氏是不会允许的,谢安也不同意的,我去正好,我会回来,回来与你相见。

回来与你相守。

湿润的唇触及冰凉的手背,萱城赤心许诺。

我会给谢安写信的,他不会反对我。晋朝同样需要平静,桓温让谢氏的子子孙孙修了那么多年的城墙,晋朝的城墙如今都有三丈了,谢安怎么能那么放心的把蜀地交给桓氏子孙,桓玄想独立,这是逆天行事,我不会有事,大秦也不会有事,只是这件事一定需要有人去做,文玉哥哥,我去益州,好吗?萱城的眼睛望着苻坚,一瞬间,深若万丈悬崖的眸子里闪烁着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东西。

苻坚终于心动了。

他一把拽过萱城的手,这样两人的姿势变换了,萱城猝不及防的跌落在了那个温热的怀抱中。

拥抱是见证深情最好的东西。

柏拉图说,精神恋爱,也许,男人之间性爱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一个拥抱,一个眼神就够了。

苻坚的爱,萱城不懂,最起码,他身为一个现代人不懂,也许,这个身体的主人懂了,所以他永远的沉睡了。

苻坚的眼神是毒药,一株开在冥界黄泉边上的彼岸花。

你、、

苻坚顿住,萱城即刻掩住他的嘴。

无论何时,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只要你说了,我就去做。

你没说,我还是会去做。萱城补充了一句。

他望着苻坚那能淹死人的深眸。

对大秦好。

苻晖从太学中回来过一次,萱城正好在静阁中看书。

苻晖静静的走过来就要跪拜,萱城连忙抬了抬手,不必了,晖儿,过来坐吧。

怎么样,可还习惯?在太学讲学可不是轻松的一件事。

那些儒家大师们可没为难你吧?

有空的时候多跟朱彤他们请教请教,这些人都是我氐族中最早习儒的,他们的学问可深着呢。

皇叔。

你要去益州?

一时静寂。

外面细风浮动的声音都格外清晰起来。

萱城合上了手里的书,放在书台上。

他并没有回应苻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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