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被子也太不舒服了,硬的要命。
楚锐起身,想要下床。
这是一个相当简单的动作,不需要任何训练,只要做出这个人动作的人是一个正常人,或者说,不是一个残疾人。
楚锐没能做到。
他像往常一样下床的结果就是他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明明连半米都不到的高度却好像能要了他的命一样。
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太疼了,楚锐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楚锐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手。
很沉重,宛如年久失修的机器突然运作一样。
他全身都像是没有被上好润滑油那样的干涩,疼痛。
楚锐扯开一个笑容,虽然这一点都不好笑。
又是这个梦。
他总是梦见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或者是他在基地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通常情况下连走路都要喘半天的气,更不要说拯救什么人。
这些梦乏善可陈,楚锐之前已经在现实生活中经历过一遍,现在又要在梦境中体会一回,不得不说他毫无感情和兴趣。
他只好一动不动地坐在冰冷的地上,等待着谁来拯救他这个可怜的男人,哦不,可怜的少年。
楚锐低头,看自己的手。
这双手消瘦无比,比廖教授的手还要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