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
……
这些送过礼的分舵舵主此时都开始坦白,确实给唐贤这个龟孙送过礼,但都不是自己的意思,不是赖在自己手下的头上,就是自己窝囊亲戚的头上,反正没他们自己的事。
听得唐贤的脸登时一白,心情也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少帮主看着这些分舵舵主一个个都主动交待,脸上掠过一丝轻松而得意的笑意。心说还是那个女人有办法,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各位舵主,说起来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本帮主知道此事不能怪你们,只是你们身边的人一时糊涂,才会做下这样的错事。我想父亲要是在世的话,也不会责怪你们,顶多是怪帮里那个吃里扒外、中饱私囊的浑蛋而已。”少帮主的一幅话既表示不会追究这些行贿的分舵舵主的责任,笼络了人心,又借此把矛头直指收受贿赂的唐贤。
每个送过礼,又在帐本上留了名的分舵舵主,早就有些老脸挂不住了,可一听少帮主的话,又觉得还有一丝希望,不至于在帮派里头颜面扫地。他们本来就对记下帐本的唐贤不满,此时一听少帮主的话,更是口气一致。
“少帮主说得对,我在帮里多年,最见不得有人做出对不起帮里的事情。其实老夫一直有一件事情,不好跟大家多言,五年以前,唐贤私底下带着我分舵最精锐的一队人出去行动,只说是老帮主吩咐的,却不肯说是什么行动,我虽然心中怀疑,却不好多问。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半个月之后,我的人居然全部死了,只有唐贤侥幸回来,只说是计划有变,那些人因为帮派而死。
那可是我多年培养的分舵当中武艺最高强的兄弟,就这样一去不回。事后,我未曾听帮主提起过此事,而且那时候还听说边境里官兵围缫了一伙匪徒,身份未明,而且人数不多不少,正好跟我失去的兄弟数目一样。此事一直是我的心头病,只是因为唐贤当时是老帮主最信任的部下,我才不好细问。如今回想起来,很有可能是这个唐贤利用我的手下到边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把我的人给害死。”
那位分舵舵主愤愤的说起一段陈年旧事,隐隐约约更加印制了唐贤是个奸细的现实。
那人一说完,其他的分舵舵主都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储位分舵舵主稍安勿躁,帐本的事情暂且如此,但奸细不能不除,我们天下第一帮好歹是大渝国的第一帮派,不能成为藏污纳垢的地方。既然唐贤不能拿出证据说明自己不是奸细,也不能对当年的事情有所说明,我们就先把他关起来,到时候交到官府手中处理。”
“少帮主所言极是。”一下子天下第一帮的人都站在少帮主一边,拥护他和他的决定。
……
夜里头,唐贤被关在天下第一帮一处偏僻无人的小房中,除了有人定时会给他送来食物和水,再也没有人能够靠近。
那个小房间也是一片阴暗,即便是在白天,光线也很难照进来。
唐贤此时的心情有些沮丧,没想到熬鹰的居然被鹰给啄了眼,帮里头的那个小毛孩子居然也会利用他人收拾自己,还夺去了自己在帮中多年积累的势力。
现在不奢望自己能够继续留在帮中,只希望能够平安的离去,因为一旦落入官府的手里面,只怕会比现在更加的麻烦。这些年他在帮中也有一两个心腹,只希望那几个人没有倒戈,可以在这个时候偷偷的来救自己。
正这样想着,没想到关着自己的小屋的门突然打开了,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趁现在没人,你快走吧!”
唐贤惊喜的转过头来一看,却露出失望的眼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