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接着说:“这都不算什么新闻,听说陛下这次选太子又没有选成功,四个皇子不是称病,就是有人故意缺席,三皇子干脆故意装傻,说自己不能当太子,反正这几个皇子谁都不想将来当皇帝,看样子咱们国君又要发愁了。”
“那是自然。当皇帝就不能自由自在的享受人生,还不如当个闲散的王爷划算,几个皇子都好男风,以后却只能娶女人当妃子,人生真的一点趣味都没有。”
“其实也可以娶了女人,再弄几房男妃,又有何不可?”一个胆大的提议道。
却被别一个人示意小声一些,“嘘,你当大靖国的皇帝那么好当的?想娶谁就能娶谁?所有的妃子都是先帝定好的,不是皇帝的姻亲,就是哪家的远贵,生不出儿子来还要被废黜,听说先皇退位就是因为没有子嗣,才让现在的皇帝即位的。”
其他人不由叹息,“那是挺惨的,当个普通人还可以想娶谁就娶谁,当个皇帝反而还不能,天天被困在宫中,不能有男妃,更不能天天享受声色犬马的生活,真是无趣,难怪各个皇子都不愿意当。”
说到这里,他们又转换了话题,由讨论大靖国皇帝的不幸,改成议论今天的赌局。
看样子这德康酒楼果然是紫金城里八卦男的好去处呀。
陈锦鲲几个人竖着耳朵听着他们谈话,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原来大靖国的皇帝正在选太子,可悲剧的是居然没有一个皇子愿意来当,甚至宁肯扮傻子也要弃权,这可是古今以来最大的奇闻。
不过,这一路走来,看到大靖国的男人都不思进取,喜欢享受人生,就不能想象几个皇子对太子之位那样的不感兴趣了。
“乖乖的,还有不想当皇帝的皇子呀。”方琼不由咂舌。
没过多久,送酒菜的伙计上来了,这回是个容貌稍逊一点的男子。
原来这德康酒楼里的酒保和伙计也分了好几个等级,长得好看一点的伺候银杯玉杯的客人,长得稍差一点的就伺候瓷器的客人,想到刚才那位近乎绝色的女子,想必一定是伺候金杯的客人。
陈锦鲲不由的想起自己家在渝县开的茶楼,虽然也有好几种消费,可跟这里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不知道阿瑜知道,会做何感想?
陈锦鲲不由的又想起自己的小媳妇来了,若不是担心女儿没人照顾,真想把阿瑜一块带来,跟自己一块见识见识这里的风土人情也是好的。
这九两银子一杯的酒水真的很差,喝起来食之无味,菜也是简单的几个素菜,想起阿瑜的那些生意经,可比这个强多了,赚钱是重要,可别没了人品,久而久之,愿意来光顾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以前常常说阿瑜经商鬼主意多,但看看这家酒楼的做法,就会觉得阿瑜可算是良心商人了。
陈锦鲲在心里面轻笑一声,又想念起家中的小媳妇。
黄华标是吃惯了大鱼大肉的,来到这里一瞧这九两银子一位的酒菜,居然全是素菜,在心里面把这家酒楼的主人狠狠的骂了一遍。
而方琼是个土匪出身,享过福,也吃过苦。
他倒是不嫌弃,就着小碟子里面的花生米,就大口大口的吃起菜,喝起酒来。
嗯,这酒是不咋的,但总比在草原地洞里面的雨水好喝。
陈锦鲲没有心思吃东西,竖着一双耳朵听着旁边几桌的人在闲言碎语。
可惜自从刚才提到的有关大靖国皇子的事情之后,那些人没有再说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只聊着哪家青楼的女子最好看,这家酒楼的哪个酒保最骚,偶尔还掺杂一点艳遇之类的,反正没什么好话。
不过,没过多久,陈锦鲲就发现整个酒楼的气氛开始变化。
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开始变得紧张而激动,像是在期盼着什么似的。
没过多久,就听到酒楼的场厅中央有人敲了一下锣鼓。
一个穿红戴绿的英俊酒保站在其中,向众人介绍说:“各位客官,今天酒楼的角斗会又要开始了,凡是有兴趣的客人可以先下赌局。今天来角斗的是我们酒楼里的两位酒娘。”
酒保的话音刚落,就见场厅中央走出两个女子,都是十几岁的年纪,一个身形圆润,眉清目秀;另一个眉弯嘴小,皮肤白皙。
两个女子各有各的特色,可那些围观的男人看到,都变得兴奋起来。
有喊着:“我押那个胸大屁股大的,一看就很能打。”
也有喊:“我押那个长得好看一点的。”
“长得好看未必顶用,打架的还是要肉多,皮实!”
……
这些男人七嘴八舌的指着两个年轻的女子指指点点,说话间就已经押了不少的银子,酒楼里面来来回回的十几个酒保忙活个不停,不断的收着客人的银子,记录着买谁押谁。
陈锦鲲觉得无聊,看两个女人打架,还参与赌博,真是无趣。
他起身想走,却没想到一个酒保走到他的身边,“这位客官,我们包厢里面的一位客人想请你过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