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成衣店,三个人径直走到紫金城里最大的酒楼,德康酒楼。
他们想到这里逛逛,看看来往的客人中有没有来自于布依国的探子,或许听到少许有关大靖国的事情,都是可以充分利用的情报。
跟正事相比,其他的不开心的人或事情都是浮云。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在他们的身后却有一个人紧紧的跟着他们。
进入德康酒楼,就见到酒楼里面一股奢侈之风,酒楼的每一根柱子都是包金的,墙壁上的美人图好像是用玉璧雕的,来来往往的酒保个个都长得玉树临风,貌似潘安,穿的是绫罗绸缎,走起来都带着风,手里面端的酒菜都是用金器银器装着的,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自己踏进的是玉皇大帝的盛宴。
方琼一个土匪,从来也没有进过这样的场所,刚进来的那一刻,眼睛都变绿了,看见柱子上的金粉,都想用匕首挖下来一点,瞧见墙上的玉壁,恨不得连夜把东西给翘走。
陈锦鲲看见方琼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不由哼哼两声:“咳咳,注意一点,小心被人看出来,到时候拉进官府,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刚才打人是因为没人,这里要是再做下一点什么,来来往往可都是盯着你的眼睛。
方琼嘿嘿笑一声,视线从其他地方收回,“陈大人,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我就是看看,他奶奶的,这地方恐怕就跟皇宫一样吧。”
大渝国的皇宫才没有这么奢华呢,陈锦鲲在心里面腹诽着。
黄华标却白了方琼一眼,心里面骂了一句,土包子!
此时不是饭点,但酒楼里面已经坐得八分满,陈锦鲲几个人找了半天,才在靠近墙角的地方找到位置。
刚刚坐下来,那姿态万千的酒保就走过来,这回跟刚才不同,走过来招呼他们的是一位妙龄的女子,粉腮如桃,眉目含情,樱桃小嘴,别有一番风情。
“几位客官想来一点什么?”
“来一壶好酒,再来几个好菜吧。”陈锦鲲随口应道,今天是他带这两个人进来的,自然是由他请客。
可那漂亮的女酒保却说:“客官,我们这里有好几种消费。有金杯的,银杯的,玉杯的,还有瓷器的,您要哪一种?”
陈锦鲲不由睁大眼,没想到点个菜还有好几种消费,还真是长见识了,他不由问道:“有什么区别?”
那酒保倒挺有耐心,解释得挺详细:“我看几位客官面生的很,就猜你们肯定是头一回来这里的。这个金杯嘛,是我们这里最高级的消费,坐的是包厢,用的餐具全是金器,吃的菜也是最好的,所以称之为金杯;银杯嘛,就是坐在我们的雅间里,用的餐具都是银器,吃的酒菜稍稍次之;至于玉杯,就是坐在外面,用的是玉器,吃的菜也不错,但跟金杯和银杯相比,还是要稍逊一筹;而瓷器嘛,……”
没等酒保把话说完,陈锦鲲就接下来下句,“就是坐在更次一点的位置,用的餐具是瓷器,对吗?”
美女酒保笑得很甜,夸赞道:“客官真聪明。”
方琼听完,不由说了一句:“他娘的,没想到到这里吃个饭还有这样多的穷讲究。”
“这金杯银杯的价钱又有什么区别呢?”陈锦鲲索性问到底。
美女酒保眨眨眼,似乎对长得英俊的陈锦鲲很有好感,笑着说:“金杯的客人每位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杯的客人是每位九百九十九两,玉杯的客人是每位九十九两,瓷器的是每位客人九两,要加荤菜另外付钱。”
一听这价格,三个人是一齐傻了眼。
连最便宜的都要一个人九两银子,这搁在大渝国都可以当一户人家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几个人纷纷咂舌,这德康酒楼果然不一般呀。
陈锦鲲想起自己曾经坑过柳坤一顿饭,收了他一万两银子,今天看来一点都不算坑,跟这酒楼相比算是良心价格。
陈锦鲲四下看了一眼,手一指那边人多的地方还有一张桌子的空位,旁边都是七嘴八舌东张西望的男人,“那边一个人是多少钱?”
美女酒保的脸色马上黯淡下来,语气也变得不柔和起来:“那边的位子是瓷器的,九两银子一位。”
“那好,我们就坐那边。”陈锦鲲径直走了过去。
看到陈锦鲲长得风度翩翩,气质不凡,没想到却是几个穷酸,那个美女酒保的脸色马上耷拉下来,语气恹恹道:“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儿,等会儿会有人过来招待你们。”
说完,她扭头就走了。
陈锦鲲来这里是为了探听消息的,不是为了吃饭的,要是进了包厢还探听个屁呀?
所以,陈锦鲲才懒得理会酒保阴沉的脸色,径直走过去坐下来。
没想到一坐,便听到不少的消息。
“听说没有,柳坤从大渝国回来了,还带来了许多珍贵的礼物。”一个酒楼里的八卦男说。
“早就听说了,还带了几只珍贵的灵兽,听说吃一口可以多活十年呢。这下子那个柳坤又要很得皇帝的欢心了。”另一个人随口附和道。
陈锦鲲听见,不由心里面一乐,什么灵兽,不过是几只陛下园中养着的“四不像”而已,反正借着这几只灵兽坑了柳坤不少银子,至于能不能增寿就不清楚了,反正吃了不至于会减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