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该死的,想害死你的儿子呀?”陈大富的媳妇气极败坏的说。
“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天天就知道让我在他身上花费银子!”
“哼,你自己花的银子会少吗?你当我不知道,你隔三差五就去烟花柳巷,儿子还不是因为你才走错一步,染上这药瘾,天天要以‘芙蓉膏’为食。”陈大富的媳妇见陈大富这样辱骂自己的儿子,干脆跟他撕破脸皮,揭穿他的老底。
听陈大富的媳妇这样说,陈贵一家才觉得开了眼界。
敢情有问题的不止是陈大富的儿子,陈大富也是个花钱的高手啊。而且他儿子原来染上的不是什么花柳病,而是芙蓉膏的药瘾。
这芙蓉膏可不同于其他东西,染上之后一辈子无法根除,而且贵得离谱。之前听人说过,京城有不少人因为沾上芙蓉膏而倾家荡产的。
陈大贵的儿子染上这东西,怕是老陈家离倾家荡产也不远。
李氏给陈贵使个眼色,陈贵心领神会。
原来崔氏开口问自己借钱,不是因为借债,而是孙子染上芙蓉膏的药瘾,而且陈大富也不是什么好鸟,家里花了那么多的银子不是因为做生意失败,而是迷恋花街柳巷。
俗话说,发家熬三年,败家只三天。就算有再多的钱,碰上这染上恶习的败家主儿,也不怕钱多。
这道理阿瑜懂,李氏懂,陈贵自然也懂。
“我说母亲大人,既然侄儿染上了药瘾,该让他治病才是。我听说这芙蓉膏价值连城,只怕我那点儿银子,也不够给侄儿买多少药。”陈贵为难的说。
崔氏马上变了脸色,厉声喝道:“小贵子,你是不肯帮我们?”
陈贵忙说:“不是儿子不肯帮,只是不知如何帮。大哥喜欢女人,侄儿又喜欢吃药,陈家缺的不仅是银两,更是生财的门道。与其要我们借银两给大哥,还不如让大哥和侄儿洗新革面,改掉恶习。否则,陈家怕是要败送到大哥手里!”
陈贵说这话本是好心,可崔氏听完,却觉得是对自己的冒犯。她瞪着眼对陈贵说:“早说你这个孽种心怀异心,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家早点儿败掉?既然你不肯帮我们,以后再也别进我们家门,我们陈家没有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崔氏这一番话十分难听,陈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直接对崔氏说:“既然母亲这样说,陈贵以后便跟老陈家一刀两断。您老人家瞧不上我这儿子,我也不想高攀您这样高贵的亲戚!”
崔氏一听,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
陈贵对崔氏说完那番话,便甩甩手,带着一家人急冲冲的离开。
陈大富觉得事情不妙,家里本来黔驴技穷,本想骗陈贵一些银两,却没想到被阿瑜拆穿,老母亲又把陈贵彻底得罪,他以后想开口问陈贵借银子更是难上加难。
“二弟,母亲只是一时气话,你又何必跟她计较?”陈大富追着陈贵说。
“大哥,不要多说了。以后母亲还是请你好生照顾,早点儿把儿子的药瘾给戒了,不要再迷恋花街柳巷,好自为之吧。”
说话间,阿贵已经牵好马车,带着家人匆匆离开,再也不想理会这居心叵测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