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没将这疏离当一回事,视线越过她去问越闻星,语气有难掩地震惊:“你叫了了...是知了的了吗?”
“有问题吗?”
越闻星回眸,心里被重重疑虑覆盖。
不止因为她的问题,还有她刚才的那番话。
为什么不能动心,难道贺沉言心里还有其他人吗?
此话一出,沈璃的眸色顷刻沉了下,变得不那么自然,正欲开口时,身侧一个男人走到她旁边,手揽住她的腰,摩挲两下,两人就自然而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来了个深吻。
越闻星:“......”
江素心:“......”
果然是刚从国外回来的。
越闻星正想拉着江素心原地消失,然而天不遂人愿。
沈璃刚和男友亲热完,又走上前叫住她,大波浪卷发被她撩去耳后,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性的光辉,“越小姐,我今天来找你没别的意思,如你所见,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贺沉言已经成为我的过去式。”
她站在原地静静听着。
末了,沈璃定定看着她,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我觉得有些事,必须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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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柏油路扑散着热浪最后的余韵,天空的一角被橙黄色的火烧云层叠覆盖,伴着徐徐晚风,仍驱散不了夏季的躁热。
越闻星和江素心在会展中心的一片商圈里,找了个地方吃晚饭。
结束后,江素心去洗手间,她则走出门口等她。
脑海中一些画面反反复复。
沈璃最后所言的那些话,在耳边一遍遍重演。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下店面门口台阶,来到广场周围。
这里人很多,也很热闹。
老人小孩、乘凉的人、年轻的情侣、刚从商场出来的三五好友,叽叽喳喳的闹成一团。
越闻星经过拥挤的人群,想去对面的长椅那坐一坐。
突然,一阵风过,伴随着身后江素心的尖叫声,感觉脚踝被重物撞了下,送外卖的小哥及时踩住刹车——
她重心不稳,摔坐在台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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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江素心送越闻星回到酒店。
脚上的伤口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江素心去药店买了药,本想替她处理一下再送她会来,结果越闻星固执地要先回酒店。
她拎着一袋子药站在门口。
视线扫过金属质地的密码锁,知道贺沉言就在里面。
忽视掉自己包包里放着的房卡,越闻星一下一下地按着门铃。
半分钟后,门被人从里打开。
贺沉言刚洗完澡,他有洁癖,出差在外基本不碰酒店的东西,穿着一身熟悉的家居服,脖子上还凝着水珠,晕在肩头棉质的布料上,手里拿着毛巾,发梢略微凌乱,却掩盖不了他沉稳凛冽的气质。
他狭长的眼扫过她手中的牛皮纸袋,又停在越闻星突兀红肿的脚踝处,眸光一紧:“怎么弄的?”
越闻星没说话。
任由他冷着脸将自己抱在沙发上。
江素心采买的药品种类很齐全,都是专治擦伤的,还格外附带了一盒消炎药。
贺沉言先让她吃了药,再将袋子里的涂抹药膏拿出来,低抿着唇给她上药,他的动作很轻,每动一下,还会转过头来问她:“疼不疼?”
越闻星不说话,他就轻轻往伤口处吹了吹,以减缓疼痛。
药上完,他额角的碎发也干得差不多,从她坐的地方抬头看,那抹刺眼的疤痕仍然想某种印记一般,停在那里。
她突然很想去摸一摸那个伤疤。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肌肤,贺沉言眼光沉了下,拧上手中药瓶的盖子,转头看她。
“贺沉言。”
久未开口,她的嗓音居然有点沙哑。
贺沉言低低应了一声。
越闻星视线下移,对上他温凉的目光。
沈璃的那些话,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贺沉言和我交往的那段时间,我们基本上没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因为我发现,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有别的女人,这是我不能容忍的。”
——“我曾经偷偷解开过他书房的锁,在书桌底下看见过一个纸箱,里面都是一些小孩的玩具,其中一个木盒子里,还有一个女生玩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