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她的脚就像被粘在地上似的,怎么也挪不开了。
过了会儿,越闻星抬起头,破罐破摔道:“有,有一件很大的事。”
半个小时后。
鸡汤在微波炉里加热好,她套着隔热手套将鸡汤端出来,放在茶几上。
贺沉言就坐在对面沙发上,听她刚刚下载好的录音。
几分钟后,他把耳机取下来,手肘搭在膝盖处,上身前弓,扭头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就,去朝月坊的那天下午。”
越闻星朝他献媚一笑,自顾自地打圆场道:“我本来是早就想给你的,但是你第二天就出差了,我就忘了。”
贺沉言低抿唇角,表情看不出什么,暖黄的落地灯在他侧脸投下一道阴影,将五官轮廓勾勒得更加深邃冷峻。
“除了这些,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越闻星摇头:“没有,这就是全部。”
她悄悄把鸡汤的碗推过去一点,弯起眼试探地问:“不如你先把鸡汤喝了,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熬的。”
贺沉言沉思半晌,视线落在她身上。
因为心虚的缘故,越闻星一直跪坐在地毯上,睡衣的裙摆微微漾开,露出白皙若玉的一双腿,缩在腿侧的圆润脚趾微微蜷缩着,透着诱人的粉白。
“过来。”
他眉目舒展,淡淡启唇,朝她伸出手。
越闻星似是受到蛊惑,悄悄将右手搭上去,站起来。
刚站稳,眼前的景物随即天璇地转,一回神,人已经坐在他腿上。
她纤柔的手抵着他的胸膛,听着男人胸腔内沉稳的跳动声。
“...你干嘛?”
“了了,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
心跳微微加速。
越闻星撇开脸,不自然地嘀咕一句:“我只是鸡汤做多了,顺便给你送过来而已。”
贺沉言知道她嘴硬,神色未改,自然而然开启另一个话题。
他托着她的腰,炙热的掌心缓缓游走,眼神里暗流翻滚:“听刚才音频里说,我几乎不怎么碰你?”
越闻星心口一紧,头抬得太急,差点碰到他的下巴,“那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我瞎编的。”
他不疾不徐缓缓一笑。
这无疑加重了她的心虚。
她连忙辩白,急促道:“你不会当真了吧?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这是为了套他的话演的一出戏,你——”
话音陡然顿住。
贺沉言嘴角微微上扬,狭长的眼里盈满暖色,一字一顿道:“那你说恨我,也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当眼神触及道他眼底的那抹促狭时,越闻星才后知后觉,自己居然被他套了话。
顿时又羞又恼,挣扎着要脱离开他的怀抱。
“放我下去...”
贺沉言的禁锢更紧。
他微凉的指尖轻轻在她下巴摩挲,目光沉沉,越闻星呼吸加快,心快从胸腔里蹦出来,身体却无力地很,就这么靠在他怀里昂着头看他。
气息陡然逼近,在唇瓣上落下一个极浅的吻。
像是为了防止自己沉沦般,一触即离。
他眼底带着眷恋,嗓音沙哑:“凌晨有个会,贺太太,不要引诱我。”
“......”
谁要引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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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言的时间观念很强,指针刚过十二点,他准时抽身去隔壁书房处理公事。
然而该做的事还是做了。
在她这里,他的自制力一向都不怎么好。
越闻星躺在床上,脸颊边的红晕还未散,眼底盈盈水光,胸口缓缓起伏着,雪白脖颈间的几抹红晕鲜艳刺眼,她爬起来穿上外套,将贺沉言问候了上十遍。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