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事情,渐渐入睡……
城内靠近内墙的地方有一片空地,空地往内就是低矮的民房。
吉尔斯环着胸站在房顶上,身后侧站着昂列。
昂列道:“少爷,今天晚上我们要站到什么时候啊?”
“……”
吉尔斯望着城墙的方向,城墙上的火把燃着火光。
“您不能每天晚上过来就是干站着吧?”
昂列又道:“要我说,其实女人和孩子都一样,打一顿就学乖了。”
吉尔斯扭头瞟向昂列,眼神宛如凶杀:
“你是不是活得太容易了?我现在就给你打乖一点。”
昂列缩了缩脖子心道:您打得还少吗?只会在和达克少爷练手时放水,拿我就当沙包。
“要不我还是去叫达克少爷吧?夜这么黑,就算达克少爷在底下路过,也看不清我们的……”
吉尔斯回身暴捶了他头一下:“你这个人这么烦,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你会读心术吗?为什么我站在这里就是等他,我就不能在这里欣赏夜色吗?我心里想什么需要你提醒我吗?啊?!”
黑暗中,有十几道身影像蝙蝠般贴墙飞上,这些身影跃上墙头之后却消失了。
墙垛上每间隔一段距离就点着火把,空气里满是沥青燃烧后的臭味。
忽明忽暗的火光投在地上,便看到地面幽行的黑影。
……一道黑影移动到巡逻士兵的脚下,忽然从地面腾起,变为一身黑衣的刺客,用乌黑淬毒的匕首将其割喉。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几支队伍潜伏靠近城门,等待它们从内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