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即使是薛西斯,也被推得向后踉跄了一下。
薛西斯也不由升起一丝恼火:
他原先也没有要强吻他的意思,他自己先撩拨在先,难道还指望他低声下气地道歉吗?
“既然如此,”薛西斯拍了拍外衣上的水珠,“我就当做范先生拒绝了我的提议,并默认以后不再干涉我的私生活。”
薛西斯转身向仍然站在街边的女人走去。
握着黑伞的女人认为自己成为了一对同性恋情侣负气吃醋的牺牲品,正难掩怒容地立视着,此刻却吓得慌乱后退。
苏试就着雨水擦拭着嘴唇,快步上前两步,一脚踹在薛西斯膝弯,随即向着另一边快步走去。
薛西斯踉跄着差点单膝跪在地上,他站起身追上苏试,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苏试猛地甩震了一下肩膀,将他的手挣开。
雨水哗哗地下着,来不及泄走,几乎在地上形成一层的透明的“雨膜”,每一步都能飞溅出细小的水珠,似乎在无数个瞬间留下一个个转瞬消散的水做的脚印。
苏试走入一个小巷,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着,像眼泪一样。
他没有目标地乱闯,仿佛一支被怒火射出的箭。
又仿佛是要甩掉背后追随的世界,走入某道秘密的街巷,消失在结界中。
薛西斯紧跟在他身侧,展臂绕过他另一侧的手臂一把抱紧他,将他揽在怀中。另一只手擎着不知道何时从何处撷来的一朵沾满雨水的玫瑰,举起来:
“不要责备我吻了一朵玫瑰吧[1]。”
像一杯用来盛雨水的红酒杯,水珠不断滚落,引起惹人怜爱的花瓣的战栗。
“……”
苏试试图离开薛西斯的怀抱,但他只用一只手臂就将他死死地束缚在臂弯,就仿佛他是块巨大的粘鼠板,而苏试是不幸被黏住的小老鼠。
苏试放弃了挣扎,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猛地转脸看向薛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