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是他们使这场雨变得异常。
仿佛那雨水是落入了金盘之中,珠玉迸溅、声色缭乱。
他们那么用力地胶合着,仿佛是被无情的热病折磨着的,一对天神。透过无数从天穹落下的透明的水晶,花瓣一样的嘴唇,就像是粉色的碧玺,时隐时现,逐渐嫣红。
像灯与黑夜般,他们斗争得那么激烈,又缠绵悱恻。
雨水迷离了苏试的视野,他隐约看到薛西斯近在咫尺的脸颊,感到在辗转时,鼻梁磕在一起,他湿漉漉的睫毛扫过他的肌肤。
他的手抚上薛西斯的后颈,揪住他的领子,试图将他扯开。
但看起来更像是与他难舍难分。
薛西斯发现,他的身高很适合用来接吻,只要一低头,就能轻松触碰到,那柔软的唇舌。
像新剥的荔枝。
他吻过很多女人,但从来没有像这般身不由己、不由自主。
舌头掘入唇舌,连他自己都觉得,仿佛全身都在用力,为了痛饮一吻。
好像挖着深处的酸奶,或者躲在其中的甜美果肉。
某种深埋的情鱼激励着他,驱使他往更深处去掠夺,去汲取。
他的情鱼仿佛涌入他的咽喉;
而他口中的甜蜜任由他啜饮。
吮吸他,犹如吮吸着令人炙渴的媚药。
舌头与舌头之间,几乎都泥泞了。
苏试听到耳中响起潮湿黏腻的、令人羞耻的响声,他的喉结耸动,被迫地去吞噬、吞咽着。尽管如此,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唾液的透明丝线,还是淌下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