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军部的一等功勋只会颁发给一种人:
知道执行这样的任务会死,仍然选择执行,并真的死了。
他伤成那样,作为人类,就等于是死了。
薛西斯觉得心绪烦闷,他想要抽一根雪茄,再来一杯酒。
在将天真善良的一面展露给你之前,他就已经是个社会的渣滓了。
他还记得他那样对他说。就在昨晚。
只是个梦罢了。
薛西斯试图说服自己。
那个虚伪而做作的男人和梦中的小男孩根本就是两个人。
但是他心里知道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他心里的答案。
他看到他躺在鲜血里,就像躺在玫瑰丛中,看向他的眼睛,那么湿润,那么痛苦,又有那么多渴望。
那样重的伤,即使是血族,也要花上好几天的时间才能完全修复。
他知道重伤时,等待伤口愈合的感觉。
两年……更准确点来说,是一年半多的时间,曾经用那么长的时间去感受这种过程,会从一个傻里傻气的小男孩蜕变成成熟而隐忍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可是即便如此,也依然掩盖不了他傻瓜的本质——
如果他不傻,就不会不自量力地试图挑战一帮吸血鬼,仅仅只是为了一个无辜却陌生的少女。
就像当初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救随时会把他吸干的血族那样,令人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