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散发着风沙扑面般的灼热气息。
吉尔斯亦在一瞬间打量着苏试——
恐惧或者顺从,在吉尔斯年轻的岁月中,他见过许多人,都可以归类为这两类。如果还有第三种类型,那么他们一定彼此厌烦,就如同他和外祖父克拉翁那样,一见面就如同雷与火。
但在眼前的少年眼中,吉尔斯并没有看到以往见惯了的情绪,他的目光就像月中的海,宁静、温和,充满不驯服的力量。
吉尔斯凑近那双眼睛,试图看清暗流与风暴。
他的鼻尖几乎隔着布料贴上苏试的。
月光照亮两人的侧面,将影子在嶙峋屋瓦上揉成一团。
“……”
苏试紧绷着身体,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对方的破绽。
他的颈部动脉在吉尔斯掌下怦怦跳,并不是由于紧张,而是因为血液回流受阻。
纤细的脖颈,温软又滑腻,像抓着一只小奶豹。
……太小了,吉尔斯心想,长大一点会更耐搞。
吉尔斯低头咬住苏试鼻梁上的布料,扯下他脸上的面罩。
十四岁的少年,正是琼浆玉露的年纪,月光下的肌肤,凝白中透出媚色。
他的眼神像水露,可以随心所欲地在人们的心中撒下欢乐与灾祸。
但他驯服了他的美,好像将猛虎囚禁在缠绕粉色蔷薇的牢笼中。
他始终保持着一种呼之欲出之感。
“你这小子长得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