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童诗涵终于肯抬头直视着寒咧了,她摇头,“你觉得,我们两还有未来吗?”
“为什么没有?”寒咧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他提高了音调反问,“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咱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童诗涵轻声说道,“咱们已经谁也不欠谁的了,就这样结束吧,对你我来说都再好不过了。”
“我偏不!”寒咧像个执拗的孩子一样,不顾童诗涵的挣扎反身拥抱住她,在她耳边喃喃道,“童诗涵,我们以后好好的好不好。我一定不会放手,我们注定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别想逃离我……”
童诗涵仿佛被他的话吓到一样,震惊地看着寒咧的侧脸,想说出点什么嘲讽寒咧,却被他微微发抖的双臂所透露出的担忧恐惧卡住,喉咙仿佛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放开我。”童诗涵低头说道,“给我时间考虑。”
“真的吗?”寒咧掩饰不住他内心的狂喜,低沉的声音带上了微微跳动,“童诗涵,只要你能答应我,我发誓以后一定倾尽所有来爱你。”
童诗涵本来只不过是想先脱身而已,但听到寒咧语气里的认真,心底却油然而生一股愧疚之意。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江锦州的度假屋。童诗涵在前面快快地走着,寒咧不掩饰开心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追。
钟点工甩着抹布从厨房里出来:“童小姐回来了?现在吃……”
“饭”字还没说出口,童诗涵就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并啪地一声狠狠关上了门,几乎要砸到身后紧跟着的寒咧的鼻子。
钟点工一愣,看向坐在沙发上看书的 江锦州,江锦州朝她笑笑:“没事,先把饭摆上。”
说罢,他转头看向寒咧:“你心情很好?”
“童诗涵说她会考虑跟我回去。”寒咧像个孩子般得意又实诚地跟江锦州炫耀。
“只是考虑。”江锦州心里默默舒了一口气,“童诗涵可没说一定和你和好。”
寒咧没兴趣和他眼中的失败者争口舌之快,在他看来,就算童诗涵不答应,那么结局也只会有一个。
童诗涵只会是属于自己的,也只能属于自己。
是夜,童诗涵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乘凉,不远处海面上晚归的渔夫在收拾一天打来的鱼虾,渔家的女儿赤脚踩在净白如玉的沙滩上,一边哼唱着渔家的歌谣一边洗刷渔网。
海风远远地将渔女的歌谣传到童诗涵的耳畔,幽幽袅袅,似有似无,在夜中灵动的漂浮。仿佛像神话中蛊惑人心的塞壬的歌声。
“你在想什么。”寒咧坐到她身边。
童诗涵起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