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金生身边的是蔡银坤,也就是那个大放厥词的家伙,现在他被逼着在这里每天服侍,直到老爷子出院,看到何信他还是忿忿不平的:“爷爷,为什么这么说呢?”
蔡金生有意指点一下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看他选了一块形制玉色复杂的玉料,理论上肯定比不上咱们家的玉驹手里的那块白玉,可是越复杂的东西雕刻的难度越大,你说他能雕出什么?你再看玉驹的呢?”
蔡银坤说:“那一眼就看出来啦,不是蟋蟀白菜就是螳螂白菜,要么是青蛙白菜。”
蔡金生点点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玉料上就比不了,你雕什么大家都知道,我雕什么你们猜不到,你说谁更高明?”
蔡银坤咬咬牙:“何信!”
“还有就是刀法,玉驹是想办法越精致越好,其实没必要,一棵白菜你一定要越简单越好,而上面的小昆虫再精致就有对比了。你看何信雕刻的是什么,大开大合万马奔腾,在完全雕出来之前,我只能看到三匹马,其他的他像怎么雕都行。一刀就出来了。”
蔡银坤不服气:“玉驹叔,不是雕出来三片叶子了吗?”
蔡金生摇摇头:“完全比不上,说话的功夫,又是两匹马。”
蔡银坤也哑然无语了。
“换台吧,不看了。”蔡金生已经知道必输无疑,还看什么。
一下子切换到了汝州台。
“……下面,我们进店实际看一下那个巧妙的机关……”女主持人穿着清凉的短裙,从古朴的门帘走进去,里面几乎是一片珠光宝气,都是玉器。
正中间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牌子:“机关,一次开启十元。”
“哇哦,居然要收费。”女主持惊异道。
她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这个项目是何信安排的,本意是刺激刺激蔡金生,谁知道一下子变成一个旅游项目,到汝南的人几乎都会过来看看,一年下来居然挣了近五万多。
有一个年轻店员守在桌子前。
她笑吟吟地面对着主持人,还有一些害羞:“这里就是何师傅发现《胡氏雕谱》的地方,就在这里按一下就行。”
主持人有意逗逗这个小男人:“可是我不会付钱哟。”
“我帮你付。”
主持人按下卯榫之后,果然桌面开了,小年轻打开贝雕红木桌板,露出里面的暗盒来,现在上面已经安了一块玻璃,暗盒里有仿制的古籍和刻刀。“这里就是胡氏雕谱和祖传刻刀了,请看。”
“麻痹的,真是吃了狗臭屎,居然会有这运气,尼玛的,你怎么不去赌球啊,赌什么石啊。”
蔡银坤骂骂咧咧的也没看蔡金生,等半小时后,蔡银坤看电视看到脖子疼才转头过去,这时候,蔡金生已经快硬了,寿衣都差点没穿的下。
蔡金生停止呼吸前十分钟,何信雕好了作品,是一副红日高升万马奔腾,彩头很好,样式是深浮雕加镂空雕。
细部用细腻的手法,十一匹马却全部是汉一刀一刀雕出来的,简约而雄厚。
作品的打磨按例是不用选手做的,所以何信看了看之后,站起来。
这时候隔壁的蔡玉驹正好也在雕最后的几刀,两只一大一小的螳螂出现在白玉白菜的边缘上。
蔡玉驹一刀正好划向大螳螂的头颈处,受到何信交作品的影响,他一刀划过头直接将大螳螂的脑袋给划拉下来。
他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候何信已经交出了作品正要走出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