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邪叹息一声,打横将晚妆抱了起来,越过那个修罗的身边要离开之际,听到那个修罗轻声的说对不起。
昔邪的脚步顿了一顿,垂眸看向了怀中安静的晚妆。
“无妨,她终归还是会知道的,你走吧,离开这里好好的生活。”
说罢,昔邪便快步的离开修罗族。
那个修罗看着昔邪抱着晚妆离开的背影,心一下子空了下来。
之前等在这里便是想着终归有一日晚妆是会回来的,那么届时若是由他来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告知晚妆会好一些。
那么现在他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他却不知道若是离开了这里该何去何从。
所有的安慰,所有的执念其实不过就是扬汤止沸罢了。
当年族长将洪荒卷轴交给晚妆之际,想到的是晚妆能够克制住自己的体内的煞气,不造成任何的杀戮。
可没想到晚妆会那般的决绝,用结束自己的生命来作为最终的化解之道。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族长便知道终究还是自己亏欠了晚妆,故而才会有现在的这个结局。
一切都有因果,终究还是会有轮回的。
饶了一圈,不会还是回到了原地。
他沉沉的叹息一声,继而转身离开。
……
昔邪抱着晚妆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妖界,径直将晚妆放在了自己的殿中。
直到昔邪将晚妆放在了柔软的床上,她都还是没有一丝丝的反应。
昔邪颤抖着手抚上了晚妆的脉搏,到还算是正常,但呼吸却在渐渐的变得微弱,但体内的真气也很顺畅,身上也未曾出现那诡异的黑气。
但晚妆却的的确确的未曾清醒,昔邪收回了手坐在了晚妆的身边。
他知道她现在是有意识的在回避,在回避自己所知晓的事实。
她不想面对,心中的悲伤也未曾发泄出来,故而便下意识的将自己陷入沉睡之中。
昔邪便也未曾打搅,在此事上他无法想劝,只能靠着她自己从梦境之中恢复过来。
昔邪看到沉睡之中的晚妆,三千年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能够这般安静的看着她睡在自己近在迟迟的地方。
却不想会是这样的状况之下。
昔邪苦笑,三千年的时间终究还是改变了太多。
方才在修罗族之际,晚妆带着那样的笑意对他说终究还是她的错,但错的何尝是她一人呢。
若是三千年之前,在遇见晚妆之际,昔邪能够放弃自己那些野心,放下自己的那些执念,一心一意的对待晚妆。
不利用她,是不是也就不会错过了这三千年了,是不是也就不会有现在这般的结局了。
所以,错的是所有的人,一切终归是因果轮回,谁也逃不开,谁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