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铭聿从来没有给任何omega做过标记,不管是临时的还是永久的,刘叔以为就算郁蓝被邵铭聿带回了家,邵铭聿应该也不会愿意为了郁蓝做到这种地步。
却没想到……
江姨扯了扯他,轻声道:“走,先别呆在这儿了。”
刘叔回过神,连忙点点头,不知所措地跟着江姨退出了客厅,不敢打扰正在沙发边进行临时标记的两人。
沙发边,郁蓝坐在邵铭聿怀里,几乎浑身失力。
他的后颈被咬住了,男人的牙齿咬在了他的腺体上,有些疼,然而alpha信息素被注入进来时,又仿佛有电流瞬间流窜过他的全身。
他战栗着,眼前模糊成了一片,只觉得被男人的气息侵袭了。
想抓住什么东西,却什么也抓不住。
郁蓝无意识地轻哼着,脸颊、眼梢、脖颈,红成了一片。
他忽然想起,过去每一次发情期到来时,那对人贩子夫妻的儿子把抑制剂扔给他们之后,就会蹲在铁栏外。
那是个beta,却对omega非常着迷,可惜人贩子夫妻不让他碰,毕竟碰了,卖出去的价钱就高不了。
于是这个肥硕的beta只能蹲在铁栏外,一双小眼睛盯着他们,看着他们痛苦地给自己注射抑制剂,一边不甘,一边发泄着恶心的言语。
“祈祷快点被卖出去吧,卖出去了就有人帮你们度发情期了,用不着再这么辛苦给自己打针。你们啊,都不知道标记有多痛快。”他一边说着,一双眼睛在几个omega之间来回地扫,还咽着口水,“标记真的别提多痛快了。”
于是郁蓝厌恶上了所谓的标记。
那一定是很恶心的事情。
然而此时此刻,男人温柔的气息包裹住了他,那些气息全部转化为了安全感。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大概最恶心的已经都让他遇见过了。
但是一定还有许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