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斜着娇媚女伴的男人正向Neil走去。
……准确的说,是走向Neil身旁那抹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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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现在感觉有点别扭。身上的衣服表面好看但穿在身上和浴衣一样里面不着寸缕,下摆变长了却依然有风吹拂。而且这衣服也不知什么材质,极其厚重难行。
他穿着木屐的脚每向前走一步就感觉自己在被一股力道向后拽,迫不得已他挽上了Neil的手臂。
——而且大厅中人们看过来的目光也令人不爽。
谢九想张嘴抱怨几句,又记起Neil让他保持缄默。
Neil的意思简洁明了,就是让他乖乖站在边上当瓷器,还是不能跟人碰的那种。
谢九对此嗤之以鼻。他要是想闹腾早就把天捅破了。不过他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好像每次被Neil这么强迫后都会这句来安慰自己。
难道自己已经沦陷在敌人糖衣大炮的轮番攻击中……
谢九望着桌上垒起的香槟塔,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关键的问题。
这时,他前面的光线被挡了个严实,谢九刚想不耐烦的让那人靠边站就听见一声极为低沉的声音。
“好久不见。”
谢九一脸懵逼的抬头,发现有个体态丰满穿着振袖的女人正盯着他。正是她挽着的男人向Neil熟稔的问候。
……咦,居然有人和Neil是老相识?
来人面容极为俊秀,高挺鼻梁下淡色嘴唇微弯,周身气质极为温柔,整个人如同无声而秀丽的昙花,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极好的家教。
他虽然穿着和Neil相似的黑底和服,气质却与Neil迥然相反。
谢九来了兴致,却不曾想那人此时也正望着他。
……似乎从刚过来就如此。谢九突然有种刚才那句“好久不见”是在说给他听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