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嗯了一声,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屋子:
“这是你的房间,都已经安排妥当,有需要的话就到前院找我。”
在这里是不能使用手机的,所以她也就没说打电话了。
姜桁:“好。”
艾文没说什么,匆匆离去。
到了前院主屋,正巧看到司徒楠吐了血。
她慌忙上前:“师傅,您怎么样?”
司徒楠虚弱地摆了摆手:“没事。”
“可是……”
艾文话还没说完,就听司徒楠叫她:“艾文。”
相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以这样严肃的口吻叫她的名字。
她愣了一下:“师傅。”
司徒楠虚弱地道:
“妍儿那边有姜桁看着,不会有事,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岛上就交给你了。”
“好。”艾文没有犹豫地接下这项任务。
在这座灵气充盈的岛上,司妍一直都在沉睡当中。
姜桁每日都会过去看看,感觉着她一天比一天好,心也放下了大半。
因着现在的他灵力微薄,不能自由出入结界,又担心外面的事情,在来到岛上的半个月后,他找到了艾文。
“有没有东西可以自由出入岛上?”
艾文笑了笑:“我以为你要再憋些日子才来找我。”
姜桁:“给我吧。”
艾文摘下她手上戴着的戒指:“记得还我。”
姜桁:“嗯。”
回到姜家,先是了解了一下公司的情况,并且将一些手上的事物交到了父亲的手里。
姜晋虽然不知他这段时间在做些什么,但也没有多问。
交代好事情,就来到了司家,说了一些司妍的情况。
严雨竹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辛苦你了。”
姜桁微笑道:“不辛苦的。”
他在那里倒是有些无聊,可惜的是不能与外界联系,不然的话,应当是可以处理公务的。
回到岛上,天已经黑了。
他来到司妍的身边,像往常那般跟她说会儿话,这才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这些日子以来,艾文一直担心着司徒楠的身体。
时间越久,她就越不安。
不顾他的命令,擅自来到了他闭关的地方。
门打开,并没有看到人,她走进去。
每一个房间都找过了,都没见到人影。
去哪里了?
疑惑地向着后山走。
终于在院子中看到了人影,大步过去。
“师傅?”
艾文担忧地看向紧闭着眼眸的司徒楠。
司徒楠困难地睁开了眼:“你怎么过来了?”
艾文紧皱着眉头:“我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我没事,回去吧。”司徒楠道。
艾文的心堵的厉害,一股无名的怒火燃烧在心间:
“你好好看看你自己样子,这说没事,谁会信?
师傅,我不是傻子。
我长着眼睛了,我会看!”
司徒楠虚弱地看着她:
“艾文,别问。
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消失在了这世间,就忘了我吧。
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还记得你小时候,我第一次带你出去吗?”
艾文抿着唇点头:“嗯。”
司徒楠:“那次出去,你遇到了一个小男孩,并且用我教你的东西救了他。
后来,你多番打听,终是没有找到人。
我现在告诉你,那是谁。
他原本叫司修杰,是妍儿的堂哥。
后来因为父母的离世,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约克.杰。”
艾文仔细回想了一下,其实并没有多少记忆。
当时好奇,只是因为觉得他长得好看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我知道了师傅。”
司徒楠嗯了一声:“回去吧。”
艾文犹豫了一会儿:“师傅,我想留下来陪你。”
“胡闹!”司徒楠厉声呵斥,“忘忧草的事情还没有结果,师傅如今身体不好了,你也想偷懒了?”
“不是。”艾文撇嘴,“我做好外面的事情,可以来看您吗?”
“嗯。”
艾文这才放心地出去了。
一个月过去,司妍的身子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吸着灵气。
她越来越好,司徒楠的身子却是越来越差,甚至有的时候会变透明。
艾文除了着急,也别无他法。
此时,她希望司妍尽快醒来,说不定能救师傅一命。
在大家的期盼中,司妍终于醒了来。
与此同时,小岛发生了一些震动,岛上的灵气在快速消散。
艾文顾不得一旁已经黑脸的姜桁,拉着司妍就向着司徒楠闭关的地方而去。
他们到时,坐在床上打坐的司徒楠人已经接近透明。
看到司妍,他欣慰地道:“妍儿,如今你劫数尽解,师傅也应该去该去的地方了。”
“师傅……”
司妍叫了一声,很是不舍,这一别,或许这一世就再也见不到了。
司徒楠笑着说:“傻丫头,别哭。
这里没有战争,没有争斗,只有岁月安好。
为师记得,这是你一直想要过的生活。
有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你会过得好的。
为师也就放心了!”
说着看向姜桁:“我把妍儿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姜桁认真地道:“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她。”
司徒楠这才看向艾文:
“我离开后,岛上的灵气会散,不过也比外面要好。
记住了,千万不要让这里的人出去,否则会有祸患。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可以找你师姐商量,她如今的修为是这片空间最高的一个。
不管多难的事情,你们都要商量着解决。”
艾文知道他留不住了,哪怕不舍,也含着泪接下了:“是,师傅!”
司徒楠满意地点了点头,人已经全透明,最后消失。
司妍的心情有些沉重。
师傅为了她,真的做了很多。
姜桁牵住她的手:“这里是他留下的地方,没有了他的特殊灵力加持,说不定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你要守护好这片地方。”
司妍抬头望着他,片刻后,她道:“好。”
艾文情绪有些低落地离开了。
这些年,他们虽然总是吵吵闹闹,但心底里却没有半分的不尊重。
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