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司妍找到艾文。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师傅的徒弟,也是她的师妹,这座岛已经没有了太多的灵气。
只能说是环境很好,却也不复当初的仙气萦绕。
“要回去了吗?”艾文先开了口。
司妍点头:“嗯……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岛上我又布上了一层结界,不会叫人发现的。”
艾文笑了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是苦涩的。
“小丫头,如今我也算明白了,师傅对你,真可谓是良苦用心。
以前我不信神话,不信那些所谓的仙啊神啊的传说。
如今却是信了,毕竟亲眼所见过。
这座岛,师傅耗费那么多的心思建立、维护,最初只是想要培养一种救你命的植物。
如今看来,你已然无大碍,想必是阴差阳错的用了那株流落在外的已经成熟了的忘忧草。
这也不算是枉费了他的一片苦心。
你知道吗?
他的身子不好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
现在你已经大好,他却不在了。”
要说司妍不难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一世,应该是不会再见到了吧?
“是啊,师傅他确实为我做了很多。
而我,却没能为他做些什么。
这些年,也总是给他惹麻烦。”
如果不是她,想必师傅是可以飞升的吧?
当时她不懂,一心只想救姜桁。
殊不知,做下了帮她这个决定,师傅付出了多少。
艾文转头看她:“无论他做任何决定,想必都是出于自愿,你也不要有太多的心理压力。”
自小当成父亲般的师傅不在了,难过归难过,但也不会是是非不分。
司妍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回来看看。”艾文道。
司妍:“好。”
告别了艾文,她就与姜桁离开了岛。
完好的出现在司家。
严雨竹不顾形象地将她抱住。
这些日子以来的焦虑不安,以及害怕都泯灭在了这个怀抱中。
看到她回来,司洛也是很高兴的,叫走了姜桁:“喝一杯?”
姜桁:“可以。”
司家。
司妍手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安慰道:
“妈妈,我没事,这些日子,让您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司志诚也在一旁抹泪。
这个女儿,从小娇养着,生怕她有一点的不适。
那个所谓的命劫,也如一块大石紧紧压在胸口。
生怕一个不慎,女儿就没了。
这次的情况,纵然害怕不已,可也无可奈何。
好一会儿后,严雨竹才松开了司妍,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笑着问:“想吃什么?我让人做。”
司妍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倒是没有掉下来。
她仔细想了想:“糖醋排骨、清蒸鲈鱼、麻辣小龙虾……”
一口气点了十几个菜。
“让厨房做!”司志诚忙看向一旁的佣人。
倒是严雨竹有些犹豫:“你这才刚好,就吃这些会不会不太好?”
大病之后,应该吃得清淡些才对。
“没事的,放心好了。”司妍拉着母亲的手甩了甩,看得一旁的司志诚是羡慕不已。
他吃味地咕哝了一句:“女儿大了,都不跟爸爸亲了。”
突然就想到了,他家宝贝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看上去脆弱得很。
“爸,您想多了。”司妍笑着道。
这头一家人温馨,另一边司洛已经带着姜桁到了皇城。
端着酒杯,看着对面的男人,他认真地道:
“姜桁,以前我一直觉得对妍妍,你可能更多的是责任。
毕竟你们从小不曾见过,换做是我,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未婚妻,可能会听从父母的话试着接纳,但却绝不会出自真心。
所以,其实我一直都不太赞同你们婚约。
但情况特殊,我就算心里不愿,也不能去破坏。
关于妍妍身上的劫难之说,想必你也是有所耳闻的。
如今,我信你。
我相信,你会对她好,我也算彻底放心了。
这一杯,我敬你!”
姜桁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没说什么话,一饮而尽。
时间一晃而过,已然到了五月。
天气也逐渐热了起来。
这段时间,司妍回归到了工作当中,没有合适的新戏剧本倒是也不忙,偶尔会接一两个代言打发时间,日子倒也过得悠闲。
让她郁闷的是,好像所有人都很忙,唯独她最闲。
她闲来无事,又到了慕容锦休养的地方。
看着床上仿佛只是睡着的他,司妍不免叹息:
“慕容影帝,你已经睡了这么久,再不醒过来,你的粉丝该忘记你了。
听丁导说,聂月的制作已经接近尾声,很快就会开始跑宣传。
你可是男主角,没有你,这可怎么行?
你大哥这些日子瘦了不少,想必也是为你愁的。
我也希望你可以早日醒来,你醒了,我才能心无旁骛的去做其他事。
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他们都还在等着你,睡了这么久,也该够了……”
待了将近半个小时,她才起身离开了这里。
刚走就有人汇报给了慕容邑。
慕容邑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
他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在司妍的头上。
可有时候心里又会想,如果没有她,阿锦应该还在好好的做他的影帝,而不是躺在这里。
姜桁同样是他的兄弟,所以他不能对司妍做什么。
就目前而言,不见是最好的方式。
司妍开车到了姜氏才回过神,本是漫无目的的,不知不觉的就来了。
既然到了,就没有不进去的道理。
她习惯地从专用电梯上去。
到了办公室,禹明杰紧张不已。
司妍奇怪地看他:“你怕我?”
“没有!”禹明杰忙否认,“司小姐这么善良的女孩,我又怎么会怕呢。”
司妍:“可是你在紧张。”
说罢看了一眼姜桁办公室的门:“该不会是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司小姐,没有的事。”禹明杰强装镇定。
“哦~?是吗?”
司妍推开了门,看了一眼,没有其他女性的味道,也没有什么异常。
那这位助理紧张兮兮的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