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去,那少女清美如仙的脸蛋,水淋淋的,娇弱得不堪一击。
他呆呆地看着怀里毫无防备的少女。
周身冰火两重天的冲击,将他折磨得身心俱焚!
怀里的少女抬着头,樱唇粉露,仿佛待人采攫。
他终于忍不住地低下头,将那痴梦中的念想,拥入怀中!
“!!!”
猛地睁开眼!
入眼一片黑暗。
巨大的极致快11感侵袭过后,便是又一股翻天覆地的虚无感!
他愣愣地看着那陈旧的屋顶。
梦里的一切,飘渺又真实。
他忽然攥起拳头,抬手就朝自己的头上狠狠砸去!
却被人从旁边拽住。
他心下一抖,扭过头,看到了面带疲态的老丁。
顿时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扑上心头,“丁叔……我……”
老丁摇摇头,在他身侧坐下,“我什么都不知道。”
贺青满脸通红,坐了起来,却又感受到身下的不适,顿时臊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他再次攥起了拳头。
便听老丁说道,“你这几天,到底发生何事了?”
贺青这才陡然想起那天迟静姝的吩咐,连忙问:“小姐没事吧?出去可一路安全?”
老丁摇摇头,“有惊无险。”
贺青立即坐直了后背,“她……”
老丁却打断他,“你到底去了哪儿?”
贺青僵住,半晌,才攥着拳头,恶狠狠地说道,“我再不去木老板那里学功夫了!”
老丁皱眉,“怎么回事?”
贺青对他几乎是无所不言,很快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老丁听后,也沉了脸,“他居然如此……罢,等天亮后,小姐必然是要寻你问话的,你好好说了,小姐定然另有主意。”
贺青却又现出几分为难,似乎有些不敢面对迟静姝,“我……”
老丁笑了笑,“别怕,小姐什么都不知晓。”
贺青顿了顿,安下心来的同时,却又多出一阵无名的失望来。
低头,看着黑暗的地方,不再吭声。
……
翌日。
迟静姝听说贺青醒了,果然派了张妈来去叫他问话。
贺青走到竹苑入口那鹅暖小径时,又停住脚步,踌躇着不知该如何进去的时候。
不想,身后传来那熟悉的轻软唤声,“贺青?”
他猛地一僵,扭头就跪了下去,低头道,“小姐。”
迟静姝手里拿着两株花,后面跟着拎着满篮子花的小菊。
见到贺青站在竹苑入口发呆,笑了笑,走过去,“起来说话吧,身体如何了?”
一边朝竹苑里走。
贺青站起来,低着头跟在后头,看那素青色的堆花裙摆,不由又想起了昨晚的梦。
难以言喻的龌龊感再次席卷而来。
他恨不能当场离这云上仙女般的娇娇女远远的,不让自己再有沾染玷污这美好半分的机会!
“怎地不说话?”
迟静姝突然转过身来。
贺青一下没提防,差点一头撞上去!
当时就跪了下来,“奴才该死!”
迟静姝有些愕然,随后又笑了起来,“不必这么拘谨,怎么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
贺青低着头。
迟静姝摇摇头,在旁边的竹桌子边坐下。
小菊放下花篮,转身去房里拿晾晒花朵的筛子和剪子,还有一个素瓷的花瓶。
迟静姝将刚刚手里拿着的几株花仔细地插在瓶里,一边对贺青道,“你身子不好,不要总是跪着。”
贺青闻着阵阵扑鼻的花香,低头站了起来,“谢小姐。”
迟静姝弯了弯唇,又问:“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木老板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贺青眼睛一瞪,没想到他还没开口,迟静姝竟然猜到了!
可随后又释然——她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呢?
看着地面,闷声道,“那日丁叔给我传信,让我回来护送小姐。我本准备当夜赶回,却不想,酒铺子外头,出现了几个穿黑袍的人,也不进门,只转了一圈,就匆匆走了。那几人一走,木老板就太对劲。”
迟静姝摆弄花朵的手微顿了下——难道木邛的身份被发现了?
却又没听到贺青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