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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9)(1 / 2)

常夫人听得一愣。这就确实不大寻常了。

姜夫人为什么放任他在外边游荡不管?这群卫士又为什么放心陪着他在外游荡?

姐弟俩说小话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下仆提着灯,陈纪走了出来,皱眉说:阿常,进来说话。

常夫人与他冷战了几天,这会儿也不想搭理他,满脸冷峻叫仆妇扶着往回走。

陈纪三两步挤到她身边,低声说:有事与你商量。

常夫人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到底还是跟他走了。

与常氏姐弟盘算的不同,姜夫人压根儿就不知道儿子出门去了。

谢青鹤与伏传乘车回家,没有惊动任何人。素姑认为全程有陈利陪同,陈利还纳闷儿今天素姑怎么不去照顾他了不照顾就不照顾,他也不是非要人照顾,完全不知道素姑认为他出门去了。

回家之后,天已经黑透了。

一无所知的素姑伺候他二人洗浴安置,家里的摆设也都面目一新,所有东西都配上了小号。

小坐席,小饭桌,小枕头,小被子,小马桶想起这些东西都是小师弟的,谢青鹤就觉得非常可爱。重新回到熟悉环境的伏传也舒了口气。

谢青鹤借口累了要早些休息,打发了素姑,与伏传独处说话。

这是我第一次见陈纪。他有些奇怪。谢青鹤说。

伏传不大明白:什么方面的奇怪?

谢青鹤用手指在身体脑袋上整个转了一圈,说:都不太对。又看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以他的眼力阅历,若是看不出具体原因,伏传基本上也不可能看出来了。

谢青鹤摇摇头:不修之身,总要缺几分功力。

如今看来应该也没有太大的妨害,可我既然看不出端倪,你也要小心些。谢青鹤叮嘱。

伏传也不多问,点头答应下来。

时辰还早,谢青鹤拿了棋盘出来,与伏传消遣两局,便吹灯一起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就是相伴度日。有几十年相伴的默契打底,也解决了伏传的生活用具,再有素姑带着前院一众下女帮忙,日子倒也不怎么难过。

搁上三五日,谢青鹤就带伏传去陈纪家探望常夫人,消磨一天,傍晚才回来。

刚开始都得哄骗素姑,说带着陈利同行。不到谎言被拆穿的时候,陈利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谢青鹤就真的叫上他同行。这样一来,从前的谎言成了过去,也没有人会去翻旧账,查小郎君的行踪。

让谢青鹤觉得很怪异的是,此后他再见陈纪的时候,那种很奇怪的感觉又彻底消失了。

就仿佛曾经有某种让陈纪怪异的特质,在与谢青鹤见面之后就悄悄消失了,让陈纪恢复了正常。

快入冬的时候,陈起派人送来一封信。

陈家上下都很激动。岳西的战事很顺利,整个岳州都要打下来了,所有人都盼着家主凯旋。如今前线没有命令下来,家主给姜夫人的家书很可能会透露点什么消息。

偷看家主家书、刺探家书内容是绝对不敢,但,若是家主准备回相州过年,家里总要准备迎接吧?只要看陈先义怎么采买安排,就能知道家书内容了,不需要偷看刺探。

谢青鹤和伏传都没当一回事,他俩都知道岳西会发生什么事,也知道陈起不会这么快回来。

陈起遇刺伤了繁衍后嗣的能力,在以家族为核心的军阀势力中,是无法消弭的重大打击。若陈起已经有七八个,哪怕三五个儿子傍身,情况也不会这么糟糕。偏他只有陈丛一个儿子,若他和陈丛都不小心死了,跟着他提头卖命打天下的底下人怎么办?

恰好他在相州守制两年多,峒湖岳西这一线的兵权,一直被堂兄陈非执掌,在此期间,陈非笼络了不少南线将兵,陈起遇刺之事一出,陈非马上就坐不住了。他要夺权。

陈起伤没好利索就匆匆忙忙去南线掌兵,就是为了去收拾陈非。

岳西收入囊中不是陈起的战略目的,只有陈非死了,陈起才可能回相州。

要到明年夏秋交替之际,陈起才会回来。

既然不关心,谢青鹤也没有带着伏传回后宅去看信。

姜夫人是真的把伏传当玩具,谢青鹤带伏传去给姜夫人请安,姜夫人只差没放个食盆叫伏传趴着边吃边玩了,一来二去,若非必要,谢青鹤也懒得去后宅去犟嘴。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这日他与伏传在马场遛狗。

狗是从街上狗肉铺里买回来的,狗这种动物聪明忠诚又好养,给口屎就能活,一年能生两胎,长得又快,是相对廉价的肉类来源。很多穷苦人家都会养狗、养鸡,改善生活。

有时候自己养的狗深有感情,不忍杀害,就会把养大的狗卖到狗肉铺,换来豆麦维生。

谢青鹤与伏传路过狗肉铺时,恰好听见这条大黑狗凄厉的叫声,伏传心生不忍,拉着谢青鹤去看,大黑狗就被拴在路边,身边是一口还未煮沸的清水锅。狗通人性,知道自己马上要被宰杀下锅,因此发出类似哭泣的凄厉叫声。

看着大黑狗可怜巴巴的双眼,狗眼睛里还真的噙着恐惧与眼泪,伏传便去解了拴狗的绳子。

他与谢青鹤牵走了狗,陈利就跟在后边帮他俩付钱。

从此以后,这条黑狗就与伏传寸步不离,看不见伏传就发出哭泣般的惨叫,伏传只好去扯谢青鹤的袖子,央求大师兄让狗进屋。

看在这条大黑狗肯驮着小师弟到处跑的份上,谢青鹤终于开恩,让素姑在屋里给它放了个垫子。

所以,到了马场消遣,谢青鹤骑马,伏传就骑狗,一马一狗一起跑。

短时急奔,枣红马与大黑狗还真不相上下,刚起跑时,大黑狗甚至能跑得更快。伏传年纪又小,又有修行加持,居然能在大黑狗背上跑得稳稳当当,谢青鹤便遗憾自己还是生得晚了点谁不想骑狗呢?

两人正在玩闹时,陈先义突然带着几个带甲的卫士匆匆赶到,来人上前施礼:小郎君安康。

谢青鹤在马背上收缩着缰绳,看着躬身站在面前的卫士:你是岳西来送信的信使?阿父有信给我?

来人躬身道:郎主有训话,请小郎君下马领训。

伏传已经从狗背上跳了下来,大黑狗跟着他一起走近。

谢青鹤看着来人沉默片刻,突然问:若我不下马,你就不训话了?

来人显然没想过小郎君这么难缠,错愕地抬头看了谢青鹤一眼,说:小郎君玩笑了,不是仆训话,是仆代郎主训话。还请小郎君下马。

你刚从后宅过来?谢青鹤突然问。

来人更懵了。

谢青鹤弯腰伸手,伏传即刻与他双手交握,熟练地翻上了马背。谢青鹤拉缰转向,轻夹马腹,直接冲着后院方向冲去。大黑狗就跟在枣红马身边,发出寻找猎物时恐吓争抢者的吠叫。

陈先义与陈利皆大惊失色。

陈利即刻翻身上马去追,陈先义则没好气地数落来人:你与小郎君犟什么嘴?哎呀!

陈箭也是满脸懵:这我我也是遵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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