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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6)(2 / 2)

有事。谢青鹤让他留下,我也不问你家少爷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被揍。家里有大人长辈管教是好事。你跟我说说,他受什么罚了?受的是什么伤?我配些药,你差人给他送去。

贺齐说了半天说不明白,一会儿说可能是被吓的,一会儿说可能是挨了大板子,乱七八糟。

你什么也没看见,就担心上了?谢青鹤哭笑不得,行了,没事了。

这明显是贺家老太爷做戏。

贺静跑迁西侯府那么一通搅合,先前事儿都不大,贺家也都没吭气。

今天焦夫人的死讯传来,迁西侯府开始办丧事,贺家就觉得这事儿不好玩了,马上把贺静绑了回去,说是老太爷痛责小少爷,结果连贺齐这样的心腹都搞不清楚贺静是怎么受罚的,可见就是个把贺静保护在家的幌子,不让迁西侯府上门找麻烦。

先前谢青鹤还觉得有些奇怪。贺静这样任性豪爽的侠气脾性,只可能是在宽和有爱的环境里才能养得出来,他的祖父怎么会是这么古板严厉的作派?动辄家法处置?

如今知道贺老太爷是打着幌子保护贺静,谢青鹤就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了配合贺家老太爷的把戏,谢青鹤还真的提着灯去拍了回春堂的门,给贺静配了一剂万用棒伤药,连带着前几日准备的烫伤膏一起,叫贺齐第二天给贺静送去。

贺静被困在家里出不来,叫贺齐带了一封信,信里无非是说我没事,不必担心云云。

谢青鹤心想,我才不担心。

接下来大半个月,谢青鹤都在专心给蒋幼娘疗伤,他的药剂膏剂都是一绝,蒋幼娘恢复得非常好,已经开始练习耳力。回春堂则得了谢青鹤的外伤方子,美滋滋地开始出新版金创药。

贺静闲着无聊,隔一天就给谢青鹤写一封信,不管谢青鹤给不给他回,他反正就要写。

有时候太无聊了,信纸厚厚的一沓,谢青鹤看都要看好久。

这一日,谢青鹤接到贺静的书信,打开来就看见一个巨大的圈。

这年月老师给徒弟批文章,若是看到精彩可取之处,就用笔在旁边画一个圈,所谓可圈可点,就是来自于此。贺静给谢青鹤画了个圈,谢青鹤就有些奇怪了。你圈我做什么?

这时候贺齐在旁边说:回先生,少爷说,这事不能往纸上写。但他实在觉得先生此事做得大快人心,忍不住要给您喝一声彩。

什么事不能往纸上写,又什么事做得大快人心?谢青鹤想了想,皱眉道:知道了。下去吧。

贺齐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闻言退了下去。

谢青鹤看着贺静送来的信纸,中间溜圆一个圈,看着有些刺眼。

第174章 溺杀(20)

贺静的母亲宣夫人出身公府人家,御下治家很有一套规矩,贺家下人都不爱嚼舌根。

架不住蒋二娘心中愤懑。以她想来,赵家势大,赵小姐有侯府作靠山,妹妹这瞎眼欺凌之仇是绝对没法儿报了。这年月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讲究一个好名声。

蒋二娘的报复方式,就是败坏赵小姐的名声。

她对外到处诉说赵小姐的残忍,哪家金尊玉贵的小大姐会亲手坏人眼睛?看见杀鸡都要晕过去才对。又说因为她这么凶残的脾性,惹恼了未婚夫,已然被订婚多年的未婚夫退婚了!

前面说赵小姐拿剪子捅丫鬟眼睛,邻里街坊听了反应也不大相同。有人同情蒋幼娘,也有人觉得这事寻常。奴婢就是主人家的物件儿,你家夫主生气的时候,不也得砸个杯啊碗的?人家那是官家的千金小姐,责罚个丫鬟又怎么了?

直到蒋二娘说赵小姐因刺瞎眼的事被侯府世子退婚,舆论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连侯府世子都觉得赵小姐脾性不佳,不能聘为妻室,那这位赵小姐肯定是真的脾气不行,连侯府都容不下她了。订婚这么多年,突然被退婚,啧啧,以后可怎么嫁?谁敢娶这毒妇?

还有街坊来恭维蒋二娘,你们家与侯府世子也有关系啊?侯府世子这么看重你家妹子?

三姑六婆来走了一趟,话里话外打趣消遣,更有几分试探,你那妹子是不是长得国色天香?说不得就叫侯府世子纳了做小,也算是他的补偿嘛,谁叫他未婚妻作恶呢!

蒋二娘知道纳妾这事没戏。漫说原世子没有这个意思,只怕心高气傲的小妹也不乐意。

但是,这不耽误她对此感到得意。

原时安是因为蒋幼娘眼瞎之事才退了与赵小姐的婚事,这让她有一种隐约的报复感。

若赵氏欺辱的不是蒋幼娘,原时安哪里会知道她的真面目?她依然可以风风光光地嫁给原时安,当迁西侯府的世子夫人。就因为她欺负的是蒋幼娘,原时安不仅知道且极其重视此事,就冲着他与弟弟的关系,就不可能娶那毒妇。

这让蒋二娘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叫你欺负我妹子!你可欺负错了人,才落得如此下场!

在回春堂隔壁住了大半个月,前几日蒋二娘忙着照顾妹子没空出门交际,后来谢青鹤处理好迁西侯府与焦家的问题,每天在家照看蒋幼娘吃药换药,挺过了前面几天,蒋幼娘恢复得挺好,蒋二娘就有了闲暇到处串门,去回春堂拿药材的时候顺道坐一坐,叭叭叭说赵小姐的坏话。

这下子附近的街坊邻里全都知道了她家与赵家的恩怨。

前日谢青鹤说想吃碳烤肉,蒋二娘趁着太阳初升暑气未炽,提着篮子出门去买胡椒。

这年月的胡椒是极金贵的佐料,蒋二娘不缺钱就不想去占贺家的便宜,弟弟想吃碳烤肉,她就自己出门去买,免得雁嫂还要回贺家拿牌子去支取。

她还没走到卖胡椒的香料铺子,就听附近相熟的街坊神神秘秘地给她说:阿弥陀佛,可见是善恶有报。二娘子怕是不知道吧?那城东赵家小姐的亲爹,说是眼睛坏了,不能再当官,灰溜溜地辞官回家了。

蒋二娘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还有这事儿?!

赵家上下也不独一人做官,赵小姐的父亲辞官不做了,她的祖父、叔伯仍在任上,外家还有爵位,街上百姓也不敢大肆议论。这嘴闲的街坊跟着蒋二娘一路叨叨,声音压得很低:听说是早些天眼睛就不好了,找了大夫来治,谁也治不好。嗐,你说,这瞎子怎么当官?本来说是告假在家养病,这朝廷的官儿也没有无缘无故就除脱的道理,这两天就听说那赵员外自己上书请辞了。

蒋二娘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去香料铺子买了胡椒,出来发现那街坊菜篮子仍是空的,她故意去了猪肉铺子,买了几斤猪肉,分了半斤给那街坊:婶子拿回家给小朋友尝尝。

乐得街坊满脸春风,又叫屠夫白饶了一块血豆腐,这才美滋滋地回家去了。

蒋二娘也很高兴,走路都带风。提着篮子回了家,先把胡椒放在厨房收好,叫帮厨的宋嫂仔细别碰了,中午给少爷做碳烤肉,她自己则洗了手回屋,去给蒋幼娘传递这个好消息。

她爹眼睛瞎了,官也丢了,可算是出了这一口气!蒋二娘高兴地说。

蒋幼娘疑惑地问:这消息作准么?她爹眼睛怎么突然就瞎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坊间风闻多半是真。她赵家是多显赫的门第么?于我们平头百姓来说是不得了,搁在京城里也不够看。别人要编排议论,为何不说玉清公主府?为何不说梁王府?去编她一个五品员外郎的府第,有什么好处?蒋二娘给妹妹倒了一杯药茶,你今日还没喝吧?还剩这么大一壶,快喝了。

蒋幼娘还要说什么,蒋二娘又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咱俩知道就好了,可不敢去弟弟跟前说。每回我说赵家的事情,他都不高兴得亏他是弟弟,我是姐姐,这要是掉个个儿,他得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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