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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4)(1 / 2)

安戌回过头来,与捧着热水盆的李子面面相觑。

李子不信邪,把水盆递给安戌,两只手扶在门板上,稍微使劲往里推。

门闩很稳。

推不动!

因伏传平日从不训斥打骂,几个年少侍人胆子都很肥壮,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边动静。

安戌做口型:醒了没?

李子什么都没听见,只得摇摇头。

抱着银瓶的卢寅一溜烟钻到窗边,试着去推那扇窗户。门闩上了,窗户没闩。沉重的窗板被推开一点,卢寅马上放下装了热水的银瓶,使力把窗板呼地推开

屋内一股很奇特的味道扑面而来,床上被褥凌乱,只看见一头长发从灰扑扑的丝绸被面上垂下,几乎要扫到地面。

卢寅那一瞬间就有种窒息的感觉,一股怪力将他从窗边掀开,生生跌在廊下坐了个屁股墩儿。

他也顾不上想其他,满脑子都是那一头青丝垂落的画面,深深烙进了他的脑海。

李子连忙上前扶他,安戌则马上报名:先生,是小的安戌。

这种时候不马上澄清身份,说不定就被屋内的伏先生当贼人处理了。

又过了一会儿,屋内才响起伏先生略沙哑的声音:门外等一等。

安戌回头瞪了卢寅一眼。

李子与年纪最小的燕辰则围在卢寅身边,李子还假惺惺地问他摔着没有,燕辰就满脸好奇,小小声地问:你看见什么了?若不是看见不该看的,伏先生不会把人摔出来。

卢寅只管摇头。他隐隐觉得,不是伏先生把他摔出来的。

因为,伏先生好像在睡觉啊。

约摸过了一刻钟,伏先生才亲自来开了门,长发垂在肩上,眉梢眼角都带了一丝少年们看不懂的神气,似乎是遇到了天大的好事,从肌骨深处透出一抹欢悦与满足。

盥室备水,我今日要先沐浴。伏传吩咐几个侍人把盆瓶毛巾都放下,出去吧。

安戌低眉顺目应是,卢寅也不敢抬头。

唯独李子与燕辰心生好奇,往屋内看了一眼,只看见一个穿着寝衣的清雅身影,坐在妆镜台前,正用木梳轻轻顺着长发。纯男性的身量体格,英伟颀长,偏又说不出的雅致潇洒,使人心折。

伏传轻笑了一声,问道:大先生是不是很好看?

李子心头一震,燕辰还在傻呵呵地点头。

伏传上前捂住燕辰的眼睛,把他推出门去,说道:大先生只穿寝衣的时候,谁都不许看。说这句话时笑眯眯的,也没有多么生气,只是宣布了一条禁令。

安戌等人连忙跟着退出房门,施礼告退:小的领命。这就去为先生备水。

伏传将门闩上,走回谢青鹤身边,从铜镜中看着谢青鹤的身影。

谢青鹤正想笑。

伏传从背后抱住他,贴着他的侧脸:大师兄,我想把你藏起来!

大师兄是你的东西么?揣在口袋里,藏在匣子里?谢青鹤很轻易就把伏传从背后揽入怀中,他二人昨日开禁,忍了许多年再次共赴巫山,仿佛又回到了初次定情时的颠倒荒唐。

被谢青鹤放在膝上,伏传脸颊微红,挨在谢青鹤肩上也不肯动:藏在那里啊。

这虎狼之词!

谢青鹤被他撩得呼吸都乱了一拍,又有些忍俊不禁,低笑道:你如今可是太坏了。

我哪里坏了?我昨日只求大师兄给我一点儿甜头吃,大师兄慷慨又宠爱,生生把我噎着。我说不要吃啦,是谁将长发披下来,如帐幕一样拢住我,蛊惑我,非要我承认不够甜,还得再吃一点甜头伏传越说脸颊越红,纤长的五指扶在谢青鹤肩头,微微收紧。

谢青鹤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伏传,将长发垂下,宛如帐幕般笼罩住伏传,这是伏传梦中的情节。

他与谢青鹤定情之后昏天胡地闹了一整月,什么事情都对谢青鹤交代了,谢青鹤心爱疼宠他,自然会满足他梦中念念不忘的幻想,故意将他放在床上,垂下长发俯身笼罩住他,乌黑青丝的帐幕之下,只能看见大师兄那张俊美绝尘的玉容,伏传只看一眼就如堕梦中,完全生不起抵抗违逆之心。

这是谢青鹤的杀手锏。

只要伏传被他按在床上,只要他将长发披散,伏传就完蛋了,马上就会举手投降。

谢青鹤轻轻托着他的腰身,含笑不语。

好不容易闹过了歇下,也还没睡上一个时辰。伏传眼神下垂,示意谢青鹤紧实挺拔的腹肌,早上又把人家放在膝上我不过是打个嘴仗,大师兄可是身体力行。

谢青鹤亲了他一下,说道:这规矩不是你定的么?我也是信守诺言。

伏传热情地咬住他的嘴唇,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我就喜欢大师兄这样的脾性,一诺千金。

两人坐在妆镜台前咬来咬去,直到侍人送来的热水彻底冷透,谢青鹤才将伏传从膝上抱了下来,伏传红着脸去换衣裳,准备去盥室梳洗,谢青鹤也擦了擦身子,披衣起身。

谢青鹤头发梳了一半,这会儿正要挽髻,伏传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大师兄你是故意的!

嗯?谢青鹤不明所以。

伏传拿出一条穿过的亵裤,三分责怪七分得意地指责他:你昨天故意把裤子扔这么远,我今天起床只有袍子穿,你就刚好把我放在膝上!

谢青鹤昨天替他宽衣时真没有想这么远,刚才的事也是临时起意。

不过,小师弟喜欢这个甜美的误会,那就让小师弟误会着吧。谢青鹤将梳好的长发挽起,上簪固定在头顶,淡淡地问道:我故意的。你很生气?今日的甜头不好吃?

谢青鹤一旦束起发髻,晨起的慵懒温和马上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积年习惯的威严。

伏传看着他后颈的弧线,就想起自己多年来求之不得、高不可攀的渴念,也顾不上穿衣服了,顿顿顿扑上前搂住谢青鹤的脖子,在他束起发髻光洁颀长的后颈上亲了无数次,讨好地说:大师兄,我好喜欢你!我就喜欢你故意捉弄我!

谢青鹤被他缠得刚梳好的头发都要乱了,也只是转身抱住他,回应他的亲吻,着意温存。

于是,伏传又被谢青鹤放在膝上,温柔地安抚了一回。

待二人盥洗更衣之后,已近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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