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启晨一句问唤回理智,宁雍远心念闪动,笑着慢慢回道:“这位是老大人的弟子吧,我瞧着有些像我见过的一位大人,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冒昧了。”
宁雍远知道自己行为出格,要让方启晨这等老狐狸不起疑,还不如半真半假地把事情交代出来。
何况他娘亲是个内宅妇人,方启晨和他身边人肯定是没见过的。
方启晨听他这么说,果然没起疑,甚至更觉得宁雍远是真的有点儿小孩子气。
唯有景行之心里存了疑,多看了这小侯爷几眼,并且把宁雍远的身份等回想了一遍。
景行之怀疑的理由是——他已知信息:宁雍远是独子,父母皆在,可来人面相上却是还显示有个姐姐,甚至父母已亡。这两者,未免相差太大了点!
所以宁雍远这个人奇怪,那么他说的话肯定也有点问题。
不过景行之是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和遥远之处的一个女人有瓜葛。当然即使是知道了,景行之也不在意,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我们就回头。
宁雍远竭力应付着方启晨,最后得了小半刻钟和方启晨单独说话的时间。
奇怪的小侯爷走的时候,景行之从东屋的窗户看过去,发现对方脸色一下子从笑嘻嘻变成沉着脸。
景行之叹道:果然还是年轻,还没出人家门呢,变脸给谁看。
景行之扫了一眼,因为这个犬子对什么镇远侯也没了兴致,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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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雍远黑着脸出了书院,张凯威和手下人里却一个人没提醒他。
下人们是不敢说,张凯威是不想管,反正就接触这一回,事情不成也怪不得他。反倒是多事地提醒这金疙瘩,才容易被他记恨。
却不想张凯威不想找事,宁雍远却不爽地开了口。
宁雍远旧事重提:“张世兄,我瞧你一上后山就面色发白,貌似这其中有点我不知道的事……”
宁雍远来了没几日,又性急。他身边的人尽忙着伺候好他,也没外出去打听一个小地方的消息,所以还真不知道张凯威故意藏着掖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