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震天巨响!
王宫深处,赤燕王与赤燕王妃被巨响吓了一跳,酒浆从杯盏中溅出,湿透了衣裳。广仁王当先站起:“出了什么事?”
很快有人来报:“奉象使骑着圣象,把宫墙给撞碎了!”
赤燕王脸色一变:无论是奉象使还是圣象,都是绝不可能冒犯王宫的人。
那人又说:“大瑀那位小将军也在圣象上。”
赤燕王当即冷笑:“宋怀章!”
广仁王没说一句话,厉声喝道:“带我去看看!”
宫墙破碎,一地碎渣乱石,尘土浓厚。圣象停在宫庭之中,待尘烟散去,靳岄立刻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笑着的岑静书。
“你果真来了。”岑静书面对这惊天动地的撞击丝毫不惧,也并不流露一丝惊讶,“广仁王说你会用一种吓人的方式来接我,原来是大象。”
靳岄跳下大象,搀扶岑静书爬上象背。混乱过后他已经听见了士兵围拢的声音。来不及多说,他立刻让玉姜和岩罕驱使大象离开。玉姜护着岑静书,岩罕破罐破摔般狠狠一拍象头,长喝一声。大象又扬鼻嘶吼,一只接一只地从豁口退出。
岑静书从未骑过大象,更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她不觉得怕,反倒惊奇地“嗬”了一叹:“子望,这可真有趣。”
广仁王等人带着赤燕士兵冲了进来。靳岄抄起从地上捡的一把弓,搭上木箭直指广仁王。
“放我们走。”他厉声道,“宋怀章,我敬佩你,不想与你起冲突。”
广仁王哪里管他,大手对身后南军士兵一挥:“把人给我揪下来!”
话音刚落,身边众人忽然惊呼:一枚木箭破空而来,恰好击在宋怀章肩膀上,擦穿了衣裳,登时溅出一泓鲜血。
“靳岄!”宋怀章退了一步,大吼,“你看看我是谁!”
“若非我父亲逝世,宋怀章,你何德何能,竟能骗到今日这等威望!”靳岄把那弓抬手一扔,“箭上淬了阴阳蛊的毒,你自求多福吧!”
赤燕王与王妃俱是一惊,宋怀章作势软了膝盖。南军士兵只顾着护卫自己统领,哪里还管得了追不追击。一时间,急追在象队之后的全是赤燕士兵。
“我们现在去哪里!”岩罕破声大吼,“给我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