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聂芷言凑近例行问道:“姐,知道我是谁吗?”
肖邶站在聂芷言身后,指甲陷入掌心深处。
聂芷兰先是摇头,望了望天花板,又点头。
万桐喊来医生和护士,经过一系列检查,开始询问:“知道发生什么吗?不能说话就摇头或者点头回应。”
聂芷兰这才锁着眉回忆,她只记得司机靠右减速,随后剧烈的撞击,刹车声和轰鸣声,胸腔和头部瞬间剧痛袭来,再然后就陷入黑暗。
她轻轻点头。
“知道自己是谁吗?”
她点头。
“站着的都是你的家人,认识吗?”
聂芷兰凝望着肖邶,再一次轻轻点头。
医生收起听诊器,笑道:“不得不说聂警官恢复能力很强,出血部位吸收良好,但因为压迫着语言神经,可能近期没法开口讲话,但也不一定,也许明天就能讲。”
“谢谢您。”
送走值班医生,肖邶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眼眸迷着雾气。
“兔子。”
聂芷兰轻轻地握住她的指尖,用尽全力。
聂芷言悄悄吸了一下鼻子,俯下身说:“姐,肖检应该在发烧,我先让她量体温。”
女人闻言,卸了力道,视线却跟随着对方。
肖邶不再回绝,感觉自己流浪的心,仿若又找到栖息的地方,她接过聂芷言递来的体温计,夹在腋窝。
六分钟过去,水银刻度跑到38.8,真的发烧了,还不低。聂芷言再次建议她回家吃药休息,肖邶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