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马上来,我们去医院。”
她牵着她的手不放,希望这个梦能够长一些。
“没有骨折,幸好两个小时前下了一场暴雨,跌落的地方土壤比较软。”一旁的护士抚着胸道。
还有一位护士心情也极好:“小警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聂芷言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朱防低沉的嗓门从身后传出:“警犬队的咘咘为了就小万,炸得面目全非,它的训导员正在收尸。”
女人握着万桐的手蓦然收紧。
“言姨,怎么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做梦那么真实?
“我去去就回,护士,麻烦先把她抬上救护车。”聂芷言小心翼翼地从万桐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困难地站起身子,朝不远处明晃晃地电筒处站着两三个人的地方踱步。
如果是白天,肯定白烟弥漫。几束白灯照射下,咘咘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尸块都找不齐全。训导员拽着它的牵引绳默默落泪,牵引绳上还挂着万桐前两天亲手刻的木牌……
两人合力将万桐抬上担架,许是碰到痛处,她皱了皱眉,重重地咳嗽几声,又昏睡过去。褚涛也被搬出地下室,聂芷兰留下几名警员和痕检处理后续工作,上了侦查车。
聂芷言回来时,觉得脚下犹如千钧重负,接二连三的刺激与压抑,似乎让她连移动半分都是奢侈,护士关门前喊了一声,女人才下意识抬头,跨上救护车,坐到右侧。
担架上万桐紧闭双眼,生理盐水已经挂上,但她的状态似乎并不安稳。
“疼的,没大问题。”急救医生安抚她。
“知道,谢谢医生。”
“你是临床出身吧,急救过程看着挺专业。”
“嗯,是的。”
女人冷冷的回应,仿佛不想过多交谈。
并不是不礼貌,而是真的太乏累,还因为全心都在万桐身上,不想过多言语分神。
一辆车开道,救护车在第二位,乡村小路略有崎岖,左拐右拐的弯道很多,聂芷言半蹲着身子,握着担架上那人的手。只听她小声低喃:“涛哥,你吃饭能不能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