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偏过头换气,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
再一次俯下身,嘴对嘴,起身,双手交叉继续按压,一刻也没有停歇。
“聂法医,换我吧。”两个人交换进行能够保存体力,急救医生提议道。
聂芷言仿若没听见一般一次又一次发力。
“桐桐,快醒来,桐桐。”
失声般喊着。
“万小桐!”
三十次后,捏住她的鼻子再次低头,发烫的红唇接触到对方微微发凉的唇,还没呼气,万桐的眼皮突然掀开,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是不是在发梦?言姨为什么哭?
唇边轻轻一动,还来不及反应和回味,胸腔剧烈的疼痛蔓延:“咳咳,咳咳。”
“聂法医,她醒了。”
聂芷言偏开头,跪坐起来,视线很快又回到刚醒的人身上。
缺氧状态消失,万桐脑袋反应又很快,脸上顷刻烧红起来,她沙哑着声音唤她:“言姨。”
聂芷言面颊还挂着眼泪,温柔的声音应她:“嗯,我在。”
万桐再一次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不然言姨的嘴唇一开一阖,为什么听不见声音,她不准备去细想,只要现在梦里她在便好。
可是为什么那么疼,不是说发梦不疼吗?她艰难地伸手,想去拽腿上的肉,下一秒手就被暖和的五指包裹。
“怎么了?”
还是听不见。
万桐疑惑的表情,干涩的唇:“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