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兴许是因为两年未见,虽其中定期便有书信往来,但沈慕之还是觉得,晏榕较两年前的模样,着实变化太多。
明明看上去还是一样仁德贤善,端正雅礼——可就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沈慕之说不出来,也无法继续探究,只得开口:“邬玉登位之后,北狄形势变化很大,国力猛增,若长此以往,必成大患。”
晏榕将茶盏上的描金纹细细转过一圈,温和道,“也是正常,邬玉为人狠辣轻佻,况且孤听闻……他是弑父才得以成为北狄王的?”
沈慕之愣了愣。
一年之前北狄政变,大历潜在北狄的探子得来的消息的确是邬玉弑父称王。
可这个消息早已经被埋死在大历皇宫之中,别说许多大历官员,就连北狄的百姓都不知道邬玉这个王位的来历。
晏榕远在南疆,又是如何知晓的?
大抵是沈慕之迟疑太久。
晏榕放下杯盏,声音如玉:“慕之?”
沈慕之这才回过神来,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回殿下,的确是有这个说法。”
“两年未见,怎么越
发与孤客气。”
晏榕似乎对邬玉的消息并不多感兴趣,很快便将话题略了过去。
他自顾自的斟了杯茶,笑道,“前几日皇叔给慕之晋了正三品,孤还没来得及祝贺,如今倒是赶上了。”
沈慕之看着面前的晏榕将那杯苦到无法入口的茶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顿了顿才道,“殿下折煞微臣了。”
“怎会?”
晏榕音色清朗,“皇叔嘱意于你,孤自然也甚为高兴。一别两年,不知慕之身体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