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河为他的恶趣味而抬起头,沉默了一会儿,拿起勺子开始喝粥:“难道你还重男轻女?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女儿?”
“酸儿辣女。”林有匪笃定:“你又不吃辣的。”
路星河短暂地笑了笑:“神经病。”
林有匪放下餐具,伸手过来捏他的脸:“会开玩笑还会骂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那么恨我啦?”
路星河的脸登时一僵。
林有匪理解地笑笑,松开手,转而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颊:“恨我也没关系的,是我骗了你,是我不好。”
“那你会改吗?”路星河问:你以后能不能都跟我说实话?”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
林有匪看着他,黑色的眼睛里有着明暗交错的震动,最终他说:“抱歉。”
路星河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没关系,至少我能确定这一次你没有骗我。”他埋下头食不知味地喝了几口粥,而后放下碗说:“我去洗澡。”
林有匪站起来率先进了洗手间,地方不大,但五脏俱全。在这种私密的空间,墙角的摄像机便尤其显得碍眼。
林有匪挽起袖子说:“你等等。”
路星河听话地站在外面等,可过了半个小时也不见林有匪出来,他耐心用尽开门进去。墙角的摄像头被林有匪拆了下来,线和零件散落了一地,林有匪没有工具,正在徒手和一颗拧得很紧的螺丝做斗争。
“你在干什么?”
林有匪没空抬头,对他说:“你快进来帮把手。”
路星河走到他面前蹲下来问:“这是什么?”
“电路板。”
“你还会做电工?”
“嗯,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