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热吗?”窝在椅子里祖宗,显然不知道自己正拽着人家的心尖,呼吸急促地又问了一遍。
楚淮南这辈子,从未在短时间内倒吸过像今天这么多回的凉气。
他开始真正觉得热了。
“我去开窗户。”
资本家坚持做正人君子,移开目光转身走到窗边。
沈听怔怔地盯着他的背影。
药剂的吸入让大脑失去了原本该有的灵活,他思维迟钝、逻辑混乱,茫然地花了两三分钟,才想明白楚淮南可不可疑和长得好不好看,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楚淮南似乎很生气。沈听昏沉沉地想。
他从没见过他这么生气。似乎是因为被冤枉了而觉得委屈,连弧度漂亮的唇角都不太高兴地微微下垂。
可除了楚淮南,还有谁知道他在文旅小镇上?
沈听从小就是敏感体质,对包括芒果在内的许多东西都过敏。可在过往的抗药物干扰训练中,他的成绩却总好到令带教警官咋舌。
不管香氛里加的是不是失能性毒剂,剂量应该都不大。通过呼吸道摄入,只要停留时间不长,都不大可能令他陷入现下的境地里。
坏就坏在那本日记上。
沈听全神贯注地翻阅了多遍,心乱之下,全然没注意到身体有恙。
可普通的失能性药剂只会影响躯体动作和思维敏锐度,并不会让身体产生这样的燥热。沈听觉得里面可能还加了别的,但他想不清楚了。
夜风伴着雨从窗外涌进来,屋里闷热的空气散了一些。可大概是关了空调的缘故,这会儿连楚淮南都开始觉得热了。
沈听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他反常的样子,吓到了楚淮南。
“你怎么了?”顾不上自己还在嫌疑人列表上,他现在只想给沈听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