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穆宁道:“你不是吧?”
楚元盘腿坐下, 拍拍身旁示意她也坐,“你不觉得吗?”
谢穆宁看看脚下堪比三四张床大小的大鼓,抬腿踹了他一下, “我费心巴拉练了这么久的舞, 你就只说一句鼓很结实?”
楚元握住她的脚踝, 上头还戴了明晃晃的胡式脚链。她的手方才挥动自如,显见得已经无碍了。
“你跳到我心里去了。”手上一个用力,谢穆宁站立不稳摔坐在了他臂弯。
楚元将她放倒在鼓面上, 随后覆上,一边亲她一边含糊不清的道:“要是有了孩子,就叫咚咚。男女都可以用!”
“我才不要每次都在奇怪的地方......”
谢穆宁的话没有机会说完, 等她再有好好开口说话的机会已经差不多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我才不要老三叫咚咚呢。”
楚元嘿嘿笑了两声,“他小名叫定咚咚了。”
他抱起她跳了下去,赤脚走进浴房。
谢穆宁想起大鼓上胡乱扔着的衣服, “外头、外头......”
楚元把她放到浴桶旁的凳子上坐着,“知道了!”
他出去将衣服、饰物都收拾了,衣服搭在屏风上, 饰物放在梳妆台上。再用毛巾将鼓面擦了擦......开后窗散了散味儿, 然后才叫了热水。
谢穆宁舒适的泡在热水里, 使唤楚元道:“你把那桶水也给我倒进来。”
楚元笑了一下,踩着三级的木制台阶进来。
“我进来就够淹到你脖子了。”
谢穆宁看他又来了兴致, “我不要白洗一回!”
楚元倒是洗了两回, 回到家就冲了一下。实在是骑马回来, 一身的汗。
“放心, 这次我快一点!”
这次真的挺快, 等水面消停下来, 水温还有。也是因为天气热的原因。
楚元替已经瘫软的谢穆宁擦洗了一下把她送到床上, 自己再将就洗了洗。
至于浴桶里荡出来的水,就不去管它了。明天下人收拾的时候也差不多干了。
楚元搂着谢穆宁准备睡了。上次从苗疆回来正赶上她怀孕,这次才是真正的小别胜新婚!
谢穆宁在他怀里翻个身,楚元道:“还要?”
谢穆宁打他胳膊一下,“你这次回来能待几天?”
“三天。所以,别急啊!”骑了两个时辰快马,又释放了两回。饶是楚元精力过人,这会儿也想睡了。
翌日一早,谢穆宁是被某人亲醒的,然后顺理成章又鏖战一个回合。
起床后楚元吩咐人把大鼓搬到内间,又叫针线房的人赶制卧具。
这内间十分疏阔,摆上这么大一张鼓也不显拥挤。
谢穆宁惊讶不已,“不是吧,你真的要拿它当床?”
“我觉得还蛮好的,除了听不到床钩响以外。”主要是宽大,可以由着性子折腾。而且大鼓厚重,折腾不出什么声响。
锋儿和锐儿上逐北会上学去了,钺儿吃过晨起的第二道奶让乳母抱了他进来。
他可不是来请安的,就是想来鼓面上翻滚。
“嗯?”看到大鼓不见了,小家伙还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
谢穆宁脸有些发烫,但那大鼓肯定不能再让他上去玩儿了。
“叔祖母再给你置办一个,搁你屋里。”
她吩咐人另置办了一个摆在钺儿院子里。
吃过早饭,楚元道:“我们出去逛逛吧。”
他抱着东张西望的钺儿,谢穆宁走他旁边。
路上遇到的人打招呼之余都忍不住好奇打量。人家都说抱孙不抱子,楚将军还真是......再一想听来的,人这可不抱的是侄孙子么。
还有楚夫人,听说来查她的钦差都到路上了,瞧着一点事都没有。
这几日,逐北会还动作频频。城里也有不少人跟着他们去边界线上那些小村落了。据说已经跟来偷袭的北戎人打了好几场。
而且听说前些日子楚夫人亲自带人在那五个最靠近边界的村子布防,带着村民们杀了不少来犯之敌。如今,眼瞅着马上就要开始收成了。
如今两边的大军都陈兵边关对峙,边界线上十好几个村落。军中的人马也不敢轻易调动,路上可能遇伏。而且调开了人手,也怕对方趁机冲过来打一场就跑。
所以,那些村落能够被组织起来练武自救,这其实是实打实的好事啊!
希望楚夫人这次能顺利过关吧。
钺儿十个月了,抱着他叔公的脖子,眼睛到处逛着。这会儿晨起,太阳还不大。
谢穆宁道:“你带他出来逛这一回,他肯定每天早上到点就要闹着出来了。”
“那就让小厮每天抱着他出来走一趟好了。”
“那我可得把人手给他安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