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走,现在警察正要查这个案子,但这跟我真的没有关系,唐若溪只是说让我帮她带一个小时的小孩,是谁她没说,我更加不知道是她抢来或骗来的。”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们把你牵扯进去,这次谢谢你。”
听到王河说这话,她的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谢谢你,其实我早就跟唐若溪断决来往了,金盆洗手,再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这一次我也是拒绝的,但我没想到她还是将孩子送到了我这。”
“我知道。”
王河已经小心翼翼地将小灵儿搂进了怀里,往门口走去。
“我能再回海纳工作吗?”
“这个我做不了主,但我会在天乔面前帮你多说几句好话的,毕竟这事你对他有恩。”
查子纱放他离开了。
这样已经够了,很够了。
男人果然是看脸的,他看她时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嫌恶,这是一个极好的开端。
下回再多见几次面,也许看着看着他就心动了。
去海纳肯定不行,最好就是偶遇。
王河喜欢出入的场所,她模得一清二楚,接下来只要静待一个又一个偶遇的时机。
王河从打电话到将小灵儿抱到海纳不过花了40几分钟,但对于李伊伊而言,这样的时间却无比漫长,她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看好自己的孩子,无论是怎样的闲事都不会管,无论长得怎样天真的脸孔都不去相信。
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她不保证自己还能精神正常。
终于王河抱着小灵儿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门口。
李伊伊一颗空悬的心直到此时才尘埃落地。
小灵儿已经在颠簸中沉沉睡去。
李伊伊迎向前去。
见到小灵儿眼睛红红肿肿,自责愧疚不已。
“她一定哭过。”
楚天乔安慰道:“小孩子哪有不哭的,你在她身边也不能保证她不哭是不是。”
“天乔,你看,她脸上这个是手印,对不对,若隐若现的。”
楚天乔试图接过孩子安慰她道:“都过去了。”
李伊伊心痛不已紧紧地将小灵儿抱在了怀里。
楚天乔连连道谢。
“兄弟多亏有你。”
“孩子在查子纱那,没我,她也会交出来的。”
李伊伊道:“查子纱对你有意思,她是看你的面子才将小灵儿还回来的,谢谢你。”
楚天乔道:“如果你对她也有好感,不妨就让他再回海纳吧!”
王河连连摇头。
“还是别了。”
“行,你定,有需要说一声就行,现在唐若溪被关了,没有三四年,她出不来,查子纱也搞不出什么事来。”
直到此时,楚天乔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对了,今天你走后,我一着急就把这事打给了你爸,现在小灵儿找到了,你告诉他一声吧,省得他担心。”
楚天乔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王河,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告诉我爸,他得了老年痴呆症,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每一次刺激都会加重他的病情,你是医生,应该知道啊。”
王河摸了摸头道:“对不起,我当时着急没想那么多。”
“下次别这样了。”
楚天乔马上打电话给家里,问楚海纳的情况。
许温琳说,楚海纳说了很久的糊话,然后睡着了。
楚天乔将李伊伊母子送回家后回到了楚家别墅,他连一口气也没喘,看起了世界各地的有关老年痴呆病患者的科研报导,期望能找到遏制父亲病情的方法。
李伊伊回到家,看到家门口站着母亲。
“妈,你怎么来了。”
叶长青眼睛红红肿肿地,显然哭过很久。
“是不是你把若溪送进的公安局。”
“是她自己,如果她没有胡作非为,也不可能有今天的下场。”
“伊伊啊,过去是妈对不起你,你去跟楚天乔好好说说,你们一起去公安局撤诉,将若溪放出来好吗,我们在她的生命中缺席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相认,她又被关了进去。”
缺席,真是一个好词。
母亲如果出生在像她这样的年代,有条件能上十几年学,必定是一个顶顶厉害的风云人物吧!
她在唐若溪的生命中缺席,但在她的精神世界里又何尝没有缺席。
“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溪犯了罪,她能不能被放出来,不是我说了算。”
“只要你去说一定可以撤诉的。”
看来为了唐若溪,母亲没少做功课,看着面容憔悴,苦苦哀求她的母亲,李伊伊五味杂陈,但这个忙她一点也不想帮。
“妈,没有用的。”
“你去都没去怎么知道没有用。”
李伊伊没有办法,只得在百度知乎上搜了一通。
然后拉着叶长青试图去让她坐下去看。
叶长青一把挣开了她:“我就读了两年书,大字都认不得几个,看什么。”
她说着离开了电脑。
“妈,若溪已经构成了犯罪,撤诉真的没用,再者她现在不过是经历三四年劳改,如果她不受到惩罚,肯定会弄出更大的事,到时候受到的惩罚可能就不如现在这样轻,很可能连命都搭进去,我们都长大了,以后这些事你别参和,好吗?”
母亲哀求地脸色不知道何时已变得强硬:“你读得书多,我说不过你,我就最后问你一句,帮不帮若溪。”
“妈,我们这样做就是在帮她。”
“好,我知道了。”
叶长青说完怒气冲冲地就要离开。
“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吃了饭再走吧!”
“我气都被你气饱了,哪还有什么胃口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