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们说,这种男人笑不露齿,一看就是那种打死都不能得罪的人。戴着一张假面具面对每一个人,只能找另一只狐狸跟他玩了。
郑清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哪里不对,他实在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大好青年,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讨人喜欢。
直到他遇到了另一个人,这家伙的笑容简直就是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下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招人喜欢了,这张精致温柔的笑脸,欠揍,假得让人想扒了那个人的脸皮。
他仔细回想,却也想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漂亮的程式化的笑了,应该是自然而然地就发展出来了。
而说起这个笑得和他一样欠揍的人,就不得不说这是怎样的一段孽缘了。
他在一个无比普通的下午值班,却莫名其妙地被某个或者某些不知名的无聊家伙拉入了一个并不怎么好玩的游戏。
他们的相遇也不怎么美好。
彼时他在门外,那个叫沈怜的家伙缩在门内,他们隔着一条细细的门缝朝对方看去,各自心怀警惕。他们都撞进了对方的眸子里。
彼时一个冷静淡漠,一个哆哆嗦嗦扮演着柔弱可欺的角色,手里却拿着一把足够致命的电锯。
这足够戏剧化了,因为旁边就是一个停尸间。柔弱可欺的人很有礼貌地开口,问他有没有多余的冷冻箱。
神经质的邂逅。
后来就在另一个副本遇上啦,蠢货直接从三楼扔下来一个玻璃镜子。因为伟大的重力势能,他的额头上直接划一了个口子,还不过脑子地自己客串了一下西门庆。
校庆表演上,那家伙不看台上跳芭蕾的漂亮姑娘,眼睛却盯在他身上,和旁边的女同学评头论足,像是在菜市场上挑选不怎么好的廉价大白菜。
红色的大幕拉开,光束下面目全非的尸体似乎在蔑视一切。
沈怜仍然坐在椅子上,在骚乱中显眼极了,优雅又得体,优雅得体得不正常。
“一个冷静到冷酷的人,”郑清站在幕布边想。
然后他又补充着:“或许足够……唔……还不算无可救药……”,他想到自己在新手村的监控里看到这个家伙把外套盖在那个死无全尸的女白领身上。
然后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