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默了半秒,“流,流产?”他转看向唐御,“千千差点流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御走至他跟前,也不知道是凭借着多大的忍耐力,他才没能抬起拳头来朝着他的这张脸砸上去!
他将死抿着的唇松开说道:“就在刚才,我让人在你盛汤的那个盆里查出了下血药!”
陈东听闻,故作震惊,“下血药?到底是谁竟然这么恶毒!”
他蓦地转头看向时傲和秦柔,“义父、义母这绝对不是我做的!”
秦柔的眼角已经被泪水打湿,此时若非她用力咬着唇,早就崩溃哭了!
时傲质问道:“不是你做的,那你告诉我这下血药是谁放的?难不成是席霜吗?!”
陈东想也不想的说道:“为什么不能是她?她知道我喜欢千千,肯定巴不得她日子不好过!”
秦柔听闻,带着浓浓的鼻音道:“陈东!席霜她对你那么好!处处为你着想,你怎么能这么想她!”
陈东道:“怎么就不能这么想她了!”他问道:“难道你们就能那么想我吗?我怎么可能会对千千做这种事!”
秦柔咬唇瞪着他,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她现在该相信谁!
唐御问道:“怎么不可能?!”
时傲也朝他质问:“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陈东摇头,“不是,义父!绝对不是我,我根本不可能这么对千千!!”
唐御怒目瞪着他,“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件事是席霜做的!”因为她不会有这个胆子!
陈东说道:“可你怎么就认定了一定是我做的呢?”
唐御一时被呛得哑口无言!
秦柔也没有说话,因为她是打心底里不愿相信是他!
时傲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叫席霜来对峙!”
陈东有些慌,因此想也不想的出口阻拦,“不行!”
唐御眯眸瞪着他,“如果你想现在承认,我们确实不用麻烦她过来一趟!”
陈东用力攥了下拳头,朝时傲说道:“义父,你不能叫席霜过来!”
时傲眯眸问道:“为什么?”
陈东吞吞吐吐说道:“因,因为……”
秦柔看着他慌张的样子,眼角哦又湿了湿!
时傲如鹰般的眸子也在盯着他看着,像是想要把他给看透!
陈东到底还是说了,“刚才南欢去了趟席家,让霜儿对我有了颇多的误会,现在你们就算是叫她来,她也不会来的!”
唐御听到南欢这个名字,想到他给她下药那件事,眸光一凌,“她去席家做什么?”
陈东没有搭理他。
唐御死死的抿着唇,在睥睨了眼他后,说道:“爸,妈,千千因为这药差点流产,所以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不会放过!”
他认定了这件事是陈东做的,所以要提前把话给放在这里。
秦柔微微敛眸,没有替陈东说半句!
时傲随没有说话,但眼神却死死的盯着陈东。
事情似乎突然发展到了瓶颈,陈东死不认账,唐御又苦于没有证据认定是他做的,而他现在又没办法请席霜过来!
就在这时候,南欢和她父亲却突然出现了!
时傲虽然跟南父不熟,但到底是大院的人自然也恭敬,所以面上笑嘻嘻的就把他们给请进来了。
南父一看见陈东站在客厅里面,冲上去就准备打人,被吓了一跳的秦柔拦住,“你这是干什么?”
南父瞪着陈东准备说什么,南欢碍于面子冲进来打断,“爸!”
她赤红着脸看了眼唐御,赶紧摇着头,用眼神告诉他,务必要保密!
她是个女子,若是让人知道陈东给她下药,而且刚才差点强了她,丢人的只会是她!
南父稳了稳心神,没有说话,时傲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毕竟精明,知道他跟陈东肯定有过节。
所以老熟人般的请他坐去沙发那儿,让秦柔给他倒茶喝。
南欢走至唐御身边,唐御碍于时千的提醒,本不打算主动攀谈,但想到她替自己所受的,还有她脸部的伤,作为绅士到底还是问了,“谁打你的?”他没忘记,刚才陈东说,她去过席家,难不成是席家人打的?!
南欢下意识捂了捂脸,她现在的样子,肯定很丑,也很狼狈,她咬着唇,偏过头去没有说话。
唐御还准备问什么,见陈东瞪着南欢和南父,像是很不欢迎他们两个出现在这里,他锐利的眸子扫射过去。
陈东心虚的移开,生怕他俩万一说出来点什么!
眼看时傲跟南父聊得热络,他趁机准备离开,被唐御伸手阻拦,“千千的事不解决,你休想从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