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许夫人闻言,气得原地杵着拐杖,“公主殿下如今翅膀硬了,便可不顾情谊,不念半分旧情。太后娘娘为国做出多少贡献?年幼的天子若非她扶持,朝政之上那群虎狼,哪儿可等他羽翼丰满?”
楚知南是真的笑了。
这个许夫人真是什么都敢言呐!
“那许夫人倒是与本宫说说,太后娘娘为这天下做了什么贡献?”
“……”许夫人如何说得出来?
如今立在凤栖殿的寝宫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还被楚知南呛到无话可说。
御林军明面上听天子调遣,实则暗中听陆吟宵之话,眼下整个凤栖殿内外都围了御林军的人,陆夫人心中也稍稍有些底气。
楚知南便算发怒又如何?在宫中无可用之人,她便算想发号施令,又有何人去听?
“公主殿下!”陆夫人轻轻出声,“臣妇以为,当下紧要之急,该是要封锁消息才是!此事不论以国以家而言,皆是上不得台面之事,丢得乃是各家颜面,若以大局为重,殿下还是该慎重为好!”
楚知南闻言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来,“陆夫人今日可是代表陆相爷来的?”
她气势凌人,生生叫陆夫人都有了一股压迫感。
明明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竟叫她生出几分胆怯来。
心中暗自舒了口气。
幸好未曾与她结亲,否则如此厉害的儿媳妇,只怕是会仗着自己长公主的身份而为所欲为。
到时,那陆府的当家主母,说不定也得改姓为许了!
瞧瞧,瞧瞧,天子还未发出半点声,而她却字字珠玑,抬出身份,叫她等插话不得。
想她母亲也非善类,自来只有叫人吃亏得份,哪儿吃过这等亏?
陆夫人和善一笑,“于公,她是太后娘娘,于私,她是臣妇胞妹,倘若殿下念及情分可宽容则个,必是感念恩情!此事、与相爷无干!”
若是承认与陆吟宵有干系,那便是明面摆着说陆吟宵这手伸得太长了些。
她又非那愚笨之人,怎会承认?
楚知南点点头,“如今陛下就在这里,此事性质恶劣,皆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后娘娘身为女子典范,该是叫天下人效仿才是,出了这等事情,该如何宽恕呢?”
“贱人,你少在这里装无奈装假惺惺!”
许太后简直气笑了,她从凤床间坐起身来,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楚知南,眸子瞪得犹如铜铃,因脸色太过于苍白,气色十分不好,显得她甚是疯狂。
“你坦白说,此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话罢,她看向了施云苏,那个一直候在一侧未曾说话的男子。
许太后咬牙,“此人是你从宫外带回来的,你敢说此事不是你早已谋划好之事?只怪哀家愚笨,上了你的当!”
许夫人与陆夫人闻言,双双看向施云苏,再看向许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