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话可不能乱说!”许夫人心中心虚,便扯开了话题,“如今公主殿下是要为自己开脱责任么?倘若不是你带人入宫,怎会有此后果!来人呐,将这男子拉下去,打杀了!”
“我看谁敢!”楚知南与其针锋相对,“许老夫人,这里是皇宫,不是你许家,何时轮得到你来发号施令?”
说罢,她大喝了一声,“来人!”
许夫人喊来人时,的确无人上前来,如今楚知南一喊,便有两个侍卫出现在了寝宫门口。
楚知南挑眸看了许夫人一眼,同那二人道,“将云公公带下去,带入刑部天牢严加看管,不准任何人探视,否则出了差错,本宫定要追究其责任!”
那二人闻言,应了一声是,而后走至施云苏身边,夹起其手臂便扶着往外走。
快要出寝宫时,楚知南又道,“听明白了,是不准任何人探视,连陆相爷,也不可!”
“公主殿下这是要堵人的嘴?”许夫人听出不对劲来,当即起身制止他们将人带走,“此事他才是主犯,他若走了,殿下打算如何交代此事?”
楚知南甚是不耐烦,“带走!”
倘若不是为了要闹得人尽皆知,她压根不想会这个许夫人。
是个难缠之人。
那侍卫哪儿敢不听楚知南的话?当下压着施云苏便退出了凤栖殿中。
“楚知南!”许太后算是明白了局势,“说,此事是不是你陷害于哀家的?你存心想要哀家死是不是?哀家当真是养虎为患,竟真的会信你这妮子会对哀家有孝心!”
任由她说什么,楚知南压根不理会她,任由她疯狂的自说自话。
接着,楚知南一字一句继续开了口。
“太后许氏,不守妇道,与男子私通,暗结珠胎,此乃对天家不敬,对先皇不忠,枉顾道德伦理,不顾礼义廉耻,即日交出凤印,不再掌管六宫,不可鉴政朝廷,生死待天子定夺!”
一听交处凤印,许太后立时从床上跳了下来,赤脚同楚知南跑来。
“你凭什么要哀家交出凤印?你凭什么?”她已接近疯狂,情绪十分激动,“你早就想打她的主意了是不是?你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是不是?”
话落,她又看向许夫人,哭了起来,“娘啊,有人害你孩儿啊,您要给孩儿做主啊!孩儿十几岁入宫,在这宫中十几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好不容易熬出头,有人嫉妒眼红想要剥夺孩儿的权势啊!您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
楚知南冷眼旁观,见许夫人一脸心疼的样子,只觉讽刺。
“来人呐!”楚珏澜也随之起身,单手负立于身后,端得乃是一副天子威仪模样,“将凤印搜出来!”
天子一发话,自是有侍卫入内,毫不客气的在凤栖殿内一阵乱搜。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许夫人气得拄着拐杖发抖,看向楚珏澜,“陛下啊,您好歹也唤太后娘娘一声母后,怎得忍心这般伤害她啊?”
陆夫人在一旁不语,只搀扶着许夫人的手臂,让其将身子重力倚靠在她身上。
“老夫人!”楚珏澜脸上无动于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朕是天子,必不可饶恕此罪,您且放心,朕这心中自有定夺,您年岁已高,不该再未儿女之事操心!”
话间,他又扫向了陆夫人,“丞相夫人,还请您带着老夫人先回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