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拉开了后车门,将林四月扔了进去。
林四月黑色的礼服因为拉扯滑至膝上,露出雪白修长的腿,她靠着身后皮质的座椅,却还有心情慢悠悠地欣赏他冷厉肃杀的表情。
“想跟我玩点别的花样啊?”
她的手环住覆下来的程延的脖子:“可是你技术不好啊,我得考虑一下。”
程延没有说话,没有去理会她的挑逗和恶意的嘲讽,他伸手,拉下安全带,然后把她的裙子拉正。
他的手滑过她的脖子,像是要把她掐死一样,只是面前的女人依然挂着无所谓的表情,在一点一点踩上他理智的极限。
从她第一次看到他理智尽失的样子,她就知道怎么狠狠拿捏他的情绪。
她不允许他有半点的后悔和难过,她矛盾地想要看他疼死,又不允许他回头半分。
他全都知道。
也,认命了。
他看着林四月:“我已经在地狱里了,你要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程延伸手摩挲着四月的侧脸,感受一片滑腻,他俯身吻下来,带着愤恨地嘶咬,像是要在她唇上连皮带肉咬下一块来。
林四月还是那副不冷不热地样子,没有回应他,皱着眉感受完他这个发泄的吻。
她的身上不止是属于她的香味,还混合着一种清冷又疏离的男香,程延知道,那是另一个男人的味道。
林四月身上全特么的都是另一个人的味道。
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后离开,他看着身下女人眼里的一片清明,顿了一下,看着她说道。
“四月,希望今天晚上你不要叫得太大声。”
他的手指覆住她的双眼。
“因为我们的家,隔音没有上次那个酒店好。”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嘎
急刹车。
第38章 、四月三七
程延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虽然大部分时候,?他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像一汪深深的潭水,黑黝黝的一片,?深邃又沉寂。
但是他也有格外勾人的一刻,他的双眸都带着水汽,?不知道是因为情绪上涌,还是因为室内空气的不断升温。
比如现在。
他将林四月锁在怀里,?双臂紧紧地勒住,?一下一下地动作,身下的皮质座椅被弄出一块一块的褶皱。
结束的时候他靠在林四月的脖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锁骨处,激起一阵新的颤栗。
四月别过头去不看他,他就伸手,?捏住四月的下巴,?强迫四月与他交换呼吸。
林四月已经不记得他今晚到底吻了自己多少次,?大概是为了覆盖住他在暖房里看到的画面回忆,他近乎是发了疯地吮吻她。
林四月敢肯定,她现在的嘴唇一定一块好皮都没有。
她被他压得腰疼,?抗拒地推他,他终于松开健壮有力的手臂。
程延沉默着,将已经散开的领口纽扣扣好,然后拿过自己的外套,将林四月整个人裹紧。
他伸手,?把全身软成一滩水的女人抱起来,?下了车。
老式的住宅区不但没有监控,也没有电梯,好在他们当时因为穷,?住得很低,爬两层楼就到了。
和过去不一样,油烟弥漫的楼道已经被重新粉刷过,磕人的楼梯也已经重新填实,忽明忽暗的楼道灯也换成了敏捷的声控灯。
程延到了家门口,手指按在门上,就开门进了屋,他将四月放在客厅的小沙发上,蹲下身子,帮四月脱鞋。
林四月从未见过他这样低头的样子。
就算是情意浓浓的曾经,他也总是高昂着头,神色平淡,未有一刻像这般臣服。
他的手抬起她的脚,笨拙地解开她高跟鞋的搭扣,将它们解放出来,放进柔软舒适的毛绒拖鞋里。
因为刚刚车里的那场欢·爱,四月眼睛里的水汽和脸上的潮红还未散去,她被面前的男人沉默隐忍又小心翼翼得样子刺得眼睛生疼。
她闪了闪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收起那份不必要的触动与悲伤,恢复逐渐清明的大脑。
屋子里的摆设与她离去的时候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又完全不一样。
地板是新铺的,墙是刷过的,脑袋上的灯和吊顶是重做的,身下的沙发和周围的家具是新换的。
与记忆里的老旧屋子完全不一样,却又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像是有人仔细小心地维护过,又精心挑选换新过。
林四月垂下眼,沙发的另一半凹陷下去,程延倒了杯水,放进她的手心,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还是她的茶杯,上面印着幼稚的卡通史迪仔,和程延那只是情侣款,林四月走的时候并没有把它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