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回来,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你家二老?总不能一直窝在我那儿吧,哎!多大人了,这叫什么事儿。”
李婉婷叫出这话的时候,正在跟自己轿跑的后备箱作战。
叮叮咣咣的仿佛一点儿不心疼自己这辆一百来万的豪车。
顾杉嫌冷,在加州习惯了温暖的天气,更是受不了蓟城这刺骨的冷。
先行绕到前排进了副驾驶,人有些呆,仍然在品味李婉婷嘴里的那句活过来的话,对着后视镜讽刺的笑笑又觉得不无有道理。
其实李婉婷说的这话没错,她确实是死了一阵。
整整一年,傅青死后的整整一年,她都没能收拾掉糟糕的心情,甚至拖着一副本来健康的身每日关门在家酗酒买醉麻醉了神经和意志,最后连处方药都治不了她的失眠和抑郁。
情况遭到不行。
仿佛一瞬间,生命中所有曾经萦绕她的好运气都被她挥霍殆尽。
座位上的顾杉还在呆,隔壁驾驶位的车门已经被李婉婷风风火火的打开,先是启动了汽车,之后又絮叨着:“要不要先送你去学校?”
顾杉摇摇头笑的冷淡,“先换换衣服吧,十几个小时,我都臭了。”
李婉婷一脚油门踩出动机的轰鸣,笑的真心实意:“哪能呢,你家那谁不是说过,你可是仙女在人间,仙女这东西都是吃露水的吧?还能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