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云府。”霍琛吩咐。
外头的车夫应了声是,然后马儿便平稳的跑动了起来。
而葛全自然是驾车跟在其后了。
多出来的侍卫自然就是李俊了。
李俊有些好奇云想容的身份,毕竟虽然容貌普通了些,但是周身气度和风华却是极佳的,站在王爷身旁倒也登对。
他想问韩密,但是毕竟他和韩密共事不久,也没好意思,只能憋着心里的好奇。
心想,多跟着王爷一段时日,自然便会知道了。
然而当马车驶向记忆中那条越来越熟悉的道路时,李俊的脸色也渐渐的沉了下来。
他旁边的韩密对气息变化极为敏感。抬头看了他一眼。
李俊没有在意。
当马车最终在丞相府前停下来时,李俊心里的弦顿时崩裂了。
他抬头死死的看着相府两个大字,眼中却是一片猩红。
过往那些记忆不断的从回忆往脑海里钻,像是要将他撕裂了似的。
霍琛扶着云想容从车上下来,云想容的脸色有些红,包括唇瓣都是略微红肿的。
她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在心里将霍琛骂了个千八百遍。
方才在马车里才多少时间,便对她动手动脚的,往日里说的都抛脑后去了。
这还没成亲便这般放肆,若是成了亲
成亲
云想容心里轻震。
她竟已经想着要与他成亲了么?
可是她如今刚刚脱离了周牧那个特大号的坑,如何能又这般重新跌回成婚这个坑内?
而且她对他家一无所知,当真能应付得来吗?
云想容脸上的红晕褪去,显得有些白。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霍琛见她方才还好好的,突然脸色变白了,不由得担心的探手摸她的额头。
“没什么。”云想容抬头朝他一笑,摇了摇头,道:“我先回去了。”
“去吧。”霍琛虽然好奇她到底想到了什么才会突然这般转变。但是却也知道,如今已经到了相府门口,他断没有再将她拐走的道理,便只能压下心中的疑虑,看着云想容进了相府,这才转身准备上马车。
“王七,你不舒服?”霍琛猛然看向李俊,问。
李俊如今改名王七,霍琛将所有的身世都已经安排好了。
“王七很好,多谢主子关心。”王七脸色一正,说道。
霍琛点了点头,没再多问,钻进了马车。
回到镇南王府,霍琛去了书房。
没过一会儿,便听到王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王爷,属下求见。”
“进来。”霍琛放下手中的折子,淡声开口。
王七进门之后,见书房只有霍琛一人,便反手关上了门,走到书桌前。
霍琛平静的看着他的举动,没有当先开口问。
“王爷,属下斗胆,想请教主子,今日那个女子,可是王爷的心上人?又是相府的什么人?”王七一抱拳,问道。
听到王七问起云想容,霍琛顿时眯了眯眼睛。
他自然不会以为王七是看上了云想容,有什么私情之类的。
只是王七作为一个属下,这般直接的过问他这个主子的私事,着实令他不悦。
哪怕他是父亲的旧部,当年留下来的老人,也不应当!
或许他该感谢他身为父亲旧部的身份,否则此刻他在自己面前,便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
霍琛冷声道:“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下人也能够过问本王的私事了!”
当真不敲打敲打,便仗着父亲旧部的身份,要上房揭瓦了。
“属下不敢!”王七猛然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个头,“只是属下所问之事,与将军当年之死有关,还望主子能够告知。”
王七抬头看向霍琛,眼中竟全是倔强和坚定。
霍琛含怒的心顿时一滞,什么叫和父亲有关?
旋即冷笑道:“简直笑话。父亲当年战死之时,容容不过是个三岁的小娃娃,你告诉我,一个三岁的小娃娃,能与我父亲的死有什么干系?她是能潜伏还是能背叛?”
“王爷可还记得当初属下说的那个不能告诉王爷的收信人?那人便是如今当朝宰相,云轩。”王七抬头看向霍琛,道。
“当初将军命我送信,我身受重伤,好不容易到了当时还不是丞相的云轩府外。云轩的夫人收了信,没几日却将我赶走,后来又派人追杀我。我好不容易逃脱苟全了一条性命,便是为了找云轩报仇。若不是他,将军便不会死。”王七激动的说着。
“只是云轩官位越坐越高,后来更是成了丞相,出门都有大量的侍卫簇拥守护,属下势单力薄,才让他活到今日。若是那女子与云轩有关系,还请王爷早日放手,您不能与她在一起。她可是您杀父仇人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