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面色一冷,转而将死撑着的陈念背在背上:“想要下来可以,我抱你着寝室!”
陈念意识有点模糊不清了,昏昏沉沉地靠在魏莱的肩头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温暖又安定:“你……别靠我太近了……会……”
“会什么?”
“会有变态的……找你……的。”陈念说完这句后,倦得睡在“变态”的温暖的背上。
变态的脸几经变了变,黑得如锅底般背着又开始叨叨絮絮起来的陈念。
“那个变态……嗝……肯定是精神分裂了……嗝……”
“喂,你在听我说吗?你叫什么……什么啊?同……学……嗝……”
“魏莱。”
“哦……不认识……嗝”
陈念是被背上刺骨的疼弄醒的,她被反手扣在床上,因为头过于眩晕,陈念并没有闻到身上人的栀子花香味,陈念像砧板上的肉任着魏莱摆布,细密的汗从额间流下来,她从未有过如此煎熬的场景。
背上的疼席卷了全身,她也想反抗,身上的人直接加重了力道,陈念差点疼晕过去……
醒来后,陈念躺在自己的寝室里,若是没有背后的刺痛,她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一张带有警告性的便利贴,贴在她的书桌:“忌酒忌辛辣,穿宽松衣服,清水冲澡。”
后面还画了一个可爱的笑脸。
陈念颤巍巍掰着后背看,犀利的“魏”字与便利贴下的“魏”一模一样。
陈念拿着镜子的手一抖,镜子“啪嗒”一声四分五裂地摔在了地上。
原来变态一直在她的身边,她根本不知道是谁,而现在被扼住喉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陈念像是被一张黑色的大网笼罩住了,永远也挣扎不开了。
天空一半蟹青一半橘红,陈念抱膝在沙发上,魏莱在厨房系着围裙,微微弓着腰,切着菜。
这画面自然得好像她们是一对情侣,一个殷勤地做饭一个悠闲地躺着,享受着世上最平淡的幸福,陈念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有些迷茫了。
她们之间到底出了怎样的问题?为什么魏莱有时好得跟完美情人似的,有时恨不得掐死她,眼中的恨意哪怕是在黑夜中,陈念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因为中午的事情,都没有开口说话。
陈念坐在寝室的椅子上,看着魏莱收拾她的东西,什么需要的不需要,魏莱都了如指掌,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魏莱翻出来一大摞的情书摊在陈念面前,当着陈念的面一封封的烧毁,难闻的青烟熏得陈念眼睛疼,明明塞在了床底的最里面,自己也都快忘了还有这回事,魏莱怎么翻出来的?
“亲爱的陈念,我喜欢你很久了……”魏莱拆开一封信念了几句,目光森冷地盯着陈念:“郑易的?”
“我……”
“不错,陈念。”魏莱扯着陈念的衣领,头狠狠地撞到坚硬的墙上,陈念吃痛得挣扎起来,她不明白魏莱又发什么疯了。
“我真的不知道是他的!”
“是吗?和他一起去图书馆也不知道,和他去养老院也不知道?陈念……你这么不听话……我真的杀了你……”魏莱低头,嘴唇掠过她的耳际,手掐着她,却不带有一丝的力度。
“你跟踪我?”
“我不仅跟踪你,我还看过你睡觉……”
陈念内心翻涌着巨大的震惊,还有恐惧,她想起来了,那空荡的房间内熟悉的气息是什么了!
栀子花香味!
从一开始魏莱就隐藏过自己的身份,是她傻的可怜!
“你心理变态!”
“我变态……是啊,我变态……”魏莱笑着。
魏莱每次笑陈念都会不寒而栗,毛骨悚然,那种笑太虚无了,长发掩着面的脸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随时能把她扯入死亡,同归于尽。
“这里的隔音效果应该不太好吧……”魏莱在陈念耳边低语,唇齿开始游走在陈念脖颈间。
摧毁一个人的方式有许多种,双重的摧毁之下一个人还能坚持多久?
陈念没有反抗。
身上留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迷茫地看着魏莱在她的印在青紫的痕迹,索性最后魏莱猛地清醒了,懊恼地放开了她。
魏莱继续烧着情书,面无表情地看着写有字的纸张成了灰烬,还有一些摆件,被魏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边丢边说:“大三的xx系xx送的,大二的xx送的……”
仿佛魏莱才是她自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