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易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架住,另一个壮汉挥出重重一拳打在郑易的腹部,痛得他立马弓起身子,接下来更猛烈的拳头,像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身上。
陈念被人反扣着双手,崩溃地看着这一幕,他们俩在街上走得好好的,经过小巷时,直接被人掩着口鼻拖进了这里。
“别打了……别打了……郑易!郑易!”
“哟,你挺在乎这小子的啊?打,给这小子留一条狗命就行!”
郑易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双臂抱着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你们……咳咳……法律会……咳咳……惩治你们的!”
“这小子还有力气说话,接着打!”壮汉本想叫停,见郑易用法律那套来威胁自己,顿时笑得开怀,用脚踩着郑易的手:“好啊,我等着!”
“别打了,求你们了,再打他会死的……”陈念哭着道,不明白为什么靠近自己的每一个都会有不好的结果,小到考试被人举报作弊,大到家里当官的被举报贪污,而且查出来皆是事实,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小姑娘求情了啊,好!再打重点!”壮汉踹了踹倒在地上的郑易,见郑易居然想吐唾沫在他的鞋上,气急败坏地踹得更用力了,比之前得更可怕。
双手被反绑的陈念被眼前的场景吓到,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像火山喷发似的从她的灵魂深处涌出。
“别打了——”陈念叫声,企图引起小巷外路人的注意:“救命啊——”
“救命啊——”
“你们把她的嘴捂上,吵死了!”
陈念剧烈地挣扎着,绑着她的另一个壮汉正在录着像,一时手松了,陈念猛地扑到郑易的前面,用身体挡住。
“这婆娘真是——”壮汉皱眉,重新拉开了弱小的陈念,他们的拳头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意外停止……
直到警察来了,这场噩梦才停止。
因为周围没有监控探头,别说人证了,物证都没有,警察在k市调查了一个月依旧没有结果。
郑父郑母本紧咬着要查出殴打自己儿子的凶手,可在最紧要的关头,突然松口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可陈念不放弃,在病房一直守着昏迷不醒的郑易,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郑易身上,陈念醒来后,对凶手的印象一点都没有,脑海中只有郑易被殴打的场景。
终于等到郑易醒了,换来的却是一句:
“别去查……陈念……”
说完后,又昏迷了过去,医生匆匆地赶来,把陈念请了出去。
郑父郑母怒不可遏地斥责着陈念:“要不是因为你,小易会变成这样吗?半死不活地躺着重症监护室里!你走吧!小易,我们自己会来照顾的,不需要你来!”
“我……对不起!”陈念深深地看了红色的牌子,鞠了个躬,跑了出去。
跑到医院附近的公车站牌时,体力耗费严重的她眼一黑,踉跄地晃了一下。
“小姑娘,当心点。”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陈念抬头喊了声谢谢,瞳孔倏地紧缩,是他?!
“你!是你!”
壮汉笑了笑,承认了自己身份,又附在陈念的耳边道:“报警?他们会相信你吗?小姑娘……”
“别傻了,小姑娘,天网恢恢这句话不适合用在我身上的。”
医院车站的不远处,一柄黑色的伞遮在一个穿着白裙的少女上,洁白的裙摆在微风中像一朵盛开的莲花,高贵典雅。
只是黑眸深得像看不见底的深井。
壮汉开着低调的豪车在少女面前停下后,恭敬地替她打开了车门。
陈念,好好成长吧,可别让我失望啊。
……
陈念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回想着郑易被殴打后就从k市离开了,她也找不到郑易的联系方式,若是这一切与魏莱连上,所有的一切都能说通了。
她摸了摸胛背上的起伏不平的刺青,心底越发地寒冷起来。
是个张牙虎爪的“魏”字。
每次从镜子中看着这字,陈念总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像阴冷角落的毒蛇吐着信子,绿油油如琥珀般的眸子森冷地直勾勾盯着她。
魏,魏莱。
那天夜里,确实是魏莱了。
社团聚会结束后,陈念酒喝得太多,出来时走路一摇一晃地,拒绝了所有人的护送。
“呕……”她无力地撑在花坛上,胃一阵一阵地灼烧着。
陈念头昏脑胀的坐在干净的地方,眼前出现一个穿着灰色针织开衫的少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坚硬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管,我自己会……嘶……”话未说完,胃部灼热感刺激着陈念的神经,不禁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