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摇摇头:“不怪你。”
谢彦辞替她上着脚踝,用掌心搓热薄荷油后才缓缓压在沈惊晚的脚踝上。
沈惊晚就那么看着他。
谢彦辞没注意到沈惊晚,全身心都在脚上,直到擦好后才看向沈惊晚说:“好了。”
这一瞧对上沈惊晚的视线。
沈惊晚的心没来由漏了一拍,咳了咳,偏过头去,将头缩进被子中,像一条大青虫。
谢彦辞将药放在她枕边,问道:“看什么?”
沈惊晚缩在里面,半天不发出声音。
谢彦辞也不动,很久以后,沈惊晚小心的将头探了出来,对上谢彦辞漆黑的双眸,她看到他眼珠子中反射出的自己。
谢彦辞问:“让我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伤。”
这就是很明显的耍流氓了,沈惊晚耳朵红的能滴血,看着谢彦辞羞愤难当的骂了句:“流氓!”
谢彦辞笑着抬起她的下巴,捏起她的脸颊,于是巴掌大的脸就鼓起来。
男人的指腹在她唇面上摩挲了两下,因为常年握兵器起来的老茧触感更加真实,叫沈惊晚有一瞬的心乱。
谢彦辞笑道:“沈小二,才给你上了药,你就恩将仇报?都说报恩报恩,你这是报仇了?”
最后两个字尾音上扬,带着近乎蛊惑的味道。
沈惊晚伸手握住他的手,绞尽脑汁,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你这是携恩图报。”
谢彦辞笑了一句,压低身子,两只手撑在沈惊晚的两侧。
双目相对的时候,沈惊晚看到了谢彦辞上下耸动的喉结,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她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谢彦辞将鼻尖压在她鼻尖上,气息很沉,嗓音喑哑,他问:“词可不能乱用,你知道什么是携恩图报吗?”
沈惊晚大脑已经全然忘记了应该做什么,甚至谢彦辞的话都好像隔绝在耳朵之外。
谢彦辞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地将唇面贴在她的唇面上,旋即收回,一本正经道:“这才是携恩图报。”
沈惊晚 * 如遭雷击,木愣愣的看向谢彦辞,那眼神仿佛很震惊的再问:“你做什了?你做了什么?”
谢彦辞玩味一笑:“没反应过来?”
沈惊晚整张脸彻底通红,她连忙捂住嘴,“反应过来了!”
谢彦辞噗嗤笑出声,旋即压着声音道:“所以携恩图报会用了吗?”